祁砚归盯着他看了片刻,发现她没有什么不适,只能再给她倒了半杯,“只能再喝半杯了。”
宋宁纾得了酒就抱起酒杯小口嘬了起来,全然不管祁砚归在说什么。
祁砚归轻轻啧了一声,看向顾清越,“听闻你这两年过得不太好。”
“一群跳梁小丑在我面前扮丑罢了,我还不至于把他们放在心上,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顾清越眉眼低垂,指尖轻敲着酒杯。
祁砚归将酒杯轻轻放下,“这便好。时刻记住,修仙,先修心。无论何时,都不能乱了道心。”
“我知道。”顾清越抬头,对上他的眼,“即便成为了废人,我也未曾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师尊还在为我奔走,我又怎会先放弃。好在,天道眷顾,让我有机会恢复修为。”
“更何况,若我因此乱了道心,变得偏执疯狂,那不是正合某些人的意吗?”顾清越说着有些嘲讽。
在成为废人的那两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用尽可用的办法强健体魄,为的就是将来有一日重塑筋脉时身体不拖后腿。
“我曾去过知命渊,见到了你的一生。”祁砚归说道,眸色晦暗不定。
顾清越目有疑惑,等着他说下去。
“我看到,你修为被废后,宗内某些弟子对你多加欺辱,而我、师尊、师妹、折枢师伯,灵韵师叔,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你被欺辱时出现过。
你因此怨怪上了我们,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下,变得阴暗偏执,怨怪施加在你身上的不公,虽未堕魔,却胜似邪魔。”
祁砚归顿了顿,又说,“最终,你虽然有飞升的实力,却在渡雷劫的时候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因你道心不稳。”
顾清越一怔,随后说,“那不是我。”
眸色认真。
不说其他人,师尊是因为去为他寻药而顾及不上他的。
“起初我也怀疑。”祁砚归一笑,“但自方才见你,你眸色清明,道心稳固。”
“在知命渊看到的也不尽然是真的,只能说是给你个警告。”祁砚归道。
因为看到了这个,所以祁砚归才赶回灵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