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见过景律鸣这个样子,痛苦深情挣扎地样子。
她看着那个美丽但是一股子病殃殃的女人,好看又怎么样,尊贵又怎么样?
已婚妇人受到丈夫好朋友的大肆求爱……她离死不远了。
宁姣滟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是恶毒。
太好了,是恶毒。
她发现自己行为方式都太善良了,让周围的人忘记了她以前的刻薄和恶毒。
这其中也包括景律鸣。
宁姣滟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极美又恶毒的笑容。
只是一瞬。
吕烟雨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看着面前的景律鸣想要说什么。
结果砰的一声,身后的地面上都是花瓶的碎片,吕烟雨顺着一片裙角往上看去,瞳孔颤了颤。
“啊!”
景律鸣心头一紧,转过身去看她,正好她手臂垂了下来,雪白的手腕上一抹血色延伸而下,染红了白色的裙角和……地板。
“姣姣!”
男人过去接住了她的身躯,打横抱在怀中,冲出书房,焦急地在飞奔。
“把医生找来,快把医生找来!”
院子里的家丁和丫鬟见到这副场景,有的吓得丢了手里的花剪,有的慌乱尖叫起来,“不好了,夫人割腕自杀了!”
鸡飞狗跳的。
吵死她了。
她其实是装晕的。
她能感受到景律鸣的害怕和绝望,不过,她不会心软了。
她就是应该恶毒一些。
不要心疼这些可恶的人。
看着是自残流了很多血,那些不过是混了一点儿血浆的花汁。
她小空间里的一种红艳的花朵。
而且她的体质早就改变了,景律鸣再不把医生找来她的伤口就愈合了。
宁姣滟的行为确实引起了巨大的反应,无论是景家还是外界,这样的消息不由得让大家跟最近的下聘风波联系在一块儿。
她越惨,惨的就要死了,外界那浮躁恶毒的揣测才会得到满足,她的男主丈夫和她的关系才能符合剧情里的冷若冰霜。
不过,现在是反了过来。
被“救回”之后,她整日里就是一副恹恹的状态,不想跟人说话也不想动。
景律鸣很照顾她的情绪,除了在“互动”这个环节。
虽然她不想动,不太情愿,但是景律鸣在这方面也是想尽了办法讨好她。
因为他有些害怕,他看着她这个样子总是不安和莫名的心痛。
他们要是有个孩子也许情况就改变了。
景律鸣一边应付外面的挑战,一边还要整日安抚她,甚至比干什么事都要细致上心。
她不也能太不给面子,最近的状态和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宁姣滟觉得是时候了,她把上次买的“春风吹又生”换成了一颗孕丹。
等待合适的时机就给它吃了。
睡梦中,一只温润的手掌覆上了她的额头,她皱了皱眉推开他,睁开了眼睛,“景律鸣……你走开——”
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眼,是赵安也。
他怎么这时候来。
“你?滚开!”
赵安也眼神黯淡了一些,“对我就这么抗拒,嗯?”
宁姣滟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么晚了景律鸣还没有回来吗?
“别看了,何锴的那位义子,也是你的那位旧情人儿缠住他了。”
周匀?
想到这个她就气结,恨不得给他三耳光。
她把剧情里的义子搞混了,她之前一直以为周匀口中的干爹应该是陆丰天,江于州出现了她也没再想。
她本来不应该想这么多的。
奈何这些人都跟她有些关系。
赵安也看着她在台灯下珍珠般光泽的肌肤,她低眸思索,他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是在想景律鸣,,还是周匀?”
她抬眸看他,“快走吧,被老师知道了你要挨打的。”
赵安也听到她提林青禾,心里一股子醋意,“你不说他怎么知道?还是说这只是借口,你的心里终究是在意他比在意我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