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做恭敬的俯身磕头,让人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索掉罗氏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华妃娘娘,臣妾确实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臣妇知道,定嫔娘娘去了,留下小公主,臣妇也不该这样打扰,若淑嫔娘娘不想让臣妇接触小公主,大可直接说就是。”
“实在不必拿出这些事来污蔑臣妇,臣妇往后不再见公主就是了,只是………只是………”
“说道这里,索掉罗氏突然悲从中来,带着哭腔的语气道:只是臣妇在佩服卑微,也是定嫔娘娘的亲额娘,是小公主的嫡亲外祖母,娘娘去得突然,臣妇心中实在悲伤,就来得有些频繁了。”
“今日又是小公主的满月日,臣妇……臣妇才………,索调罗氏似乎悲伤至极,说到这里,再也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整个人都跪仆在地上,哭得身子发颤,让人看着都觉得悲伤,但华妃是什么人,一向是冷心冷情惯了。”
除了皇帝,谁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个臣子的妻子?
“本宫问你话,你好好回答,是不是你做的,本宫自然会让人去查。如果在这样哭过没完,本宫看了,这事就不必查了。”
“华妃油盐不进的模样,让索掉罗氏的路上声顿住,抬起袖子檫了檫泪水,微微抬起了身,臣妇一时失仪,请娘娘赎罪。”
“罗太医说,你身上有青岭香的味道,这件事,你件事做何解释?”
“华妃娘娘,此事罗太医已经问过了,臣妇已经说过,臣妾身上的香是苏合香,是京城中最近时兴的香,青岭香是什么,臣妇没有听到过。”
“你是打算蒙我是吗?华妃冷笑一声,这苏合香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上不了本宫梳妆台。”
“但是既然是京城中时兴的东西,本宫也是见过,味道香甜发腻,绝对不是青岭香这东西可以比。你如果日日用着苏合香,会发现不了今日味道有不同之处?”
“目光冷冷的盯着索掉罗氏,片刻之后华妃继续道;如果还是这样没有一句实话,那本宫也不在问了,直接拉下去杖毙就是了,也省了本宫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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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华妃还没有说什么太过狠厉的话,都吓得索掉罗氏求饶不停?”
“但是又想到之前华妃所说的冷言冷语,只敢求饶两两句,就止住了声音。”
“还不赶紧说;这青岭香到底是从何而来?”华妃再次怒喝一声,让索掉罗氏吓得身子一哆嗦……
臣妇……臣妇……
“支支吾吾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瞧着是个有几分气势的,不成想经起事情来,是如此不堪。”
“怎么?难道真是背后藏了什么糟污事?才这样恐惧吗?华妃见状哪里还不明白,此事一定跟对方脱不了干系!”
“富察夫人一边说不知道青岭香是何物,一边如此恐惧,难道此事背后有人指使不成。”
“华妃再次开口,让索掉罗氏的脸色更是慌乱,一时间更是不敢抬头看人。见场中一时僵住,安陵容在旁边安静许久,终于有了动静。”
身子缓缓转了转,外头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众人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到莲儿押着一个中年妇女进来!
“等到那人被莲儿一脚踢跪在地上,安陵容才开口道:莲儿,这是怎么回事?莲儿屈膝应了一礼,娘娘,这人在咱们延禧宫外鬼鬼祟祟。”
“奴婢上前去问她做什么,她竟然转身就跑,奴婢瞧着不对劲,就让人将她拿下。”
“瞧着面生,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伺候的?”安陵容目光微转,看着对方问道?
“中年妇女虽然被压着进来,但神色不见慌乱,膝盖跪得笔直,回娘娘的话。奴婢叫翠疑,是钟粹宫的宫女。”
“如今在博尔济吉特贵人身边伺候,钟粹宫?离延禧宫可不近,你到延禧宫是有什么事?”
“娘娘赎罪,奴婢只是经过延禧宫,就被娘娘身边的莲儿姑娘拿住,奴婢也是疑惑呢?”
哦?不知你原来要去何处?
“翠疑听后一愣,神色间闪过一丝丝慌乱,嘴唇动了动,奴婢本来要去御膳房!”
“御膳房?这倒是奇怪了,如果要去御膳房从延禧宫门外经过,可是要绕一大圈的。”
“这……奴婢想着今日天气好,贵人身子有人伺候,就想着出来走走………你倒是跟旁人不同…“
“安陵容笑了笑,别的奴才恨不得时时守在主子身边,你倒是会躲懒,竟然想着去御膳房的功夫偷懒吗?”
“娘娘误会了………奴婢…奴婢只是想多走两步。只是你似乎忘了,这个时辰不是午膳的时辰吧?”
“安陵容再次抓住对方话里的漏洞,让翠疑脸上神色更是慌乱。”
“这…娘娘,我家贵人想用些点心,这才让奴婢………”
“满嘴谎话!不等翠疑说完,安陵容突然怒喝出声,随后转头看向上方的皇帝。”
“皇上,华妃娘娘,御膳房一日所供吃食都有定量,这个时辰绝对没有什么点心可拿。”
“臣妾想既然她这样说,不如立刻去请博尔济吉特贵人来一趟延禧宫,与她对质,到时候真相如何,自然能一目了然。”
“安陵容此话出口,华妃跟给面子的立刻吩咐道;周林海,你去一趟钟粹宫,请博尔济吉特贵人来一趟。”
“周林海渣的一声,跛着脚立刻就要转身出去,翠疑连忙膝行两步,着急道:娘娘,娘娘,别去……”
嗯?你要如何?
“华妃眉头一皱,一脸不耐烦的出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今日是擅自出门,并非奉了小主的命令。”
“是奴婢自己想去御膳房寻些吃食……”
“翠疑话刚落下,安陵容冷哼一声:皇上,娘娘这宫女满嘴谎话,自从莲儿压她进来,富察夫人就抖个不停。”
“臣妾怀疑,青岭香一事跟她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娘娘明查!”
“索掉罗氏是官眷,就算是华妃动手,也有几分忌讳,但是翠疑起宫女,就算是当场仗杀了又能如何?”
“华妃本就烦躁因为延禧宫,的事耽误她跟皇帝的独处,此刻见众人都是藏着掖着,更是没有半分耐心。”
“来人,将这个满嘴谎话的贱婢拉下水杖责三十,本宫倒是想瞧瞧今日能不能撬开她的嘴。”
“华妃话音刚落,周林海不再等待,一抬手两小太监上前,不顾翠疑口中求饶不停,一转眼就将人托了下去。”
“接下来,外头就传来一声声惨叫,跪在地上的索掉罗氏吓得脸色发白。”
“华妃身子慵懒的向后靠了靠,抬手撑住下巴,开口问到;富察夫人,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现在说实话,本宫还能求一求皇上恩典,让你全须全尾的出紫荆城,可如何一会从翠疑口中挖出来,那呵呵呵呵……”
“到那时候,谋害公主的罪名定下了,你今日还能不能留下这条命,难说!”
“富察夫人本来就害怕,此刻听到华妃这话,一时身子软软,瘫坐在地上,口中喊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臣妇都说,都说…华妃眼中一亮,颂芝”!
“是”
“颂芝应声上前,将索掉罗氏扶起来,夫人既然决定开口,那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有定嫔娘娘情分在,终归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还将自己帕子递了过去!索掉罗氏接过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檫干净,整理整理思绪,才开口。”
“臣妇也不知道自己身子涂了什么,这些都是外面那翠疑给的,说只要臣妇将这东西涂在身上,抱抱公主就可以了。”
“你不知道这东西对公主有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