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不是不让你跟别人交好,但额娘入宫后这几天所看到的,莞贵人如何咱们姑且不说,倒是淑嫔来的次数比较频繁。“
“眉儿,你是个诚实的人,但是在诚实也该为自己,为家族着想才是。”
“这样的话,索掉罗氏来的这些日子每日都要说,沈眉庄听得耳朵都要起了茧子了。但到底是自己额娘,也不能多说什么?”
“只能点点头,额娘,女儿知道了。你也别嫌弃额娘说的多,就算寻常人家的后院都要算计着过日子。”
“更别说这里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后宫,有心眼不是坏事,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哎呀!额娘怎么又说到这些话了,女儿听您的,不去碎玉轩了,采月你替我送些礼品去碎玉轩。”
采月这才微微松口气,是,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当夜皇帝在不是初一十五的日子,踏进景仁宫,宜修都已经管上寑衣,听到剪秋禀告后,也没有在装扮。”
“直接披上一件衣服,朝寝殿外走去。走到半路,皇帝的身影就出现了,宜修停住脚步,臣妾给皇上请安。”
“罢了,起身吧!”皇帝脚步不停,直接走近了寝殿,宜修同剪秋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转身跟着进了寝殿,“这会时辰又不早了,今日又是莞贵人的好日子,皇上不留在碎玉轩陪莞贵人,怎么来臣妾这里?”
说话间皇帝坐到了床上,宜修跟着走了过去,皇帝眼里多了些笑意,莞贵人身子弱,刚入宫就时疾缠身,现如今有了身孕。
今日你都送了送子观音去,朕在想,该送些什么赏赐才行。宜修笑了笑,“皇上说的是,但对于后院嫔妃来说,皇上的恩宠不就是最大的恩赐吗?”
莞贵人是个懂事的,必然是不会有其他过分的要求。“你说的是,但是她不说,朕不能不给?”
皇帝搓了搓下巴,“如今宫里嫔位只有淑嫔跟贤嫔两人吧?”宜修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丝警惕,却又觉得无力,自己没有阻止的理由吧?
“皇上忘了,太后下了懿旨,将了端妃为端嫔?宜修应了一句,接着说道:皇上是打算给莞贵人晋为嫔位吗?”
皇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如何?”莞贵人有孕,确实是喜事,皇上有这样的想法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淑嫔晋位却是生了就阿哥,贤嫔晋位是因为沈自山的官位高。
“现如今莞贵人刚刚有孕,臣妾知道皇上看着莞贵人,倒是嫔妾毕竟是一宫主位,莞贵人晋了位的话。”
“就不在在住碎玉轩,可若是迁宫,皇上刚刚才说了,莞贵人身子弱,胎像还未稳固………”
“宜修说了一大长串,边说边改还好理由充分,最先想说的是孩子男女,提到沈眉庄就点了一点甄远道的官位,到最后又回答皇帝最关心的,甄嬛的身子。”
“皇上都免了莞贵人前三月的晨昏定省,臣妾觉得是小节,算不得什么,可如果现在晋位迁宫,传出去到时候那些个言官就会议论莞贵人不懂规矩。”
“皇上不如等莞贵人先在碎玉轩好好养胎,等到她平安产子,到时再晋位迁宫,也算是名正言顺。”
“宜修神情真诚,言辞恳切,让皇帝听得无话可说。是啊,自己刚刚不是才给她免了晨昏定省吗?”
“现在转头就要晋位迁宫,这哪里有半分将皇后放在眼里的意思,自然是不能再这么做了。”
“顿了顿,皇帝点点头,皇后说得有理,那晋位之前先放一边吧,皇上若是想赏赐,不如就赐她先享嫔位的份例。”
如此也算是恩宠,皇上觉得可好。好,就按你说的办,皇帝应下,宜修脸色才多了些笑容。
“接着又问到;皇上这会可用了晚膳?在碎玉轩用过了,不过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就让剪秋上些点心吧!”
“是”!剪秋还不快去。
…………
“甄嬛有孕的消息传到延禧宫时,安陵容正坐在镜子前拿着一根簪子比划着。莲儿伸手在下方,在镜子中跟安陵容视线对上。”
“开口道;娘娘,昨日你睡得早,宫中又多了件喜事!”
“喜事”说来听听?“娘娘,莞贵人有孕了,已经满了两个月。”
“有孕,安陵容有些诧异,”温实初的医术确实高,去年在园子里,罗瑞就曾说过莞贵人的身子接触过麝香。
要半年左右才能怀孕。这不过才半年,就已经怀孕两月了?还真是好命。“是啊,娘娘,皇上已经下了旨意,享嫔位份咧。”
“安陵容瞧了莲儿一眼,只是享嫔妃份咧?”是啊,娘娘,这道旨意还是皇上去景仁宫回来后才下的。
“莲儿这话一出,安陵容就知道此事此然是宜修刻意为之,这后宫中谁让宜修最为忌惮,除了华妃就只剩下甄嬛了。”
“自己跟沈眉庄,在宜修眼里估计算不什什么,回头去库房里挑两样,别人绝对做不了手脚的东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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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安陵容突然顿住,思索片刻道,罢了,还是先别送东西过去。
“莲儿不知道安陵容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主子不讲,自己也不必发问,照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