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脚下一晃，心神有了刹那间的恍惚，险些被伤心花打中。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默默让开。

虽然事关重大，他还不清楚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到底被张小凡学去了多少，而且张小凡是否和魔教有勾结也未查明，但他确实没有理由留下张小凡，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真的留下了，恐怕也保不住性命。

天音寺愧对张小凡，关于大梵般若的事他们没有脸去追究，但青云门对张小凡是顶好的，是张小凡自己对青云门有所隐瞒。

而且他现在这状态实在说不上好。

看着张小凡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一张朴实的脸上甚至出现了狞笑，法相心中有些担心，但还是放弃了继续拦路。

“阿弥陀佛，张师弟，好好修习大梵般若，或许能压制你体内的煞气。”

交错而过的瞬间，法相低声道。

“另外，如果有机会，还请你上天音寺一趟，普智师叔给你留了话。”

张小凡脚下一顿，却没回头，继续往外走去。

烧火棍上红、青、金三色光芒流转，隐隐有种融归一的诡异平衡，只是红色光芒越来越盛，有些破坏平衡的感觉。

他此刻的状态很奇怪，虽然脑海中有一种要将面前所有人都杀死的冲动，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的。理智克制着他脑海中的凶戾念头。

他一直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这种诡异的感觉会在他出手的时候被破坏，只要他带着杀意出手，那时他的理智将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沸腾的杀意。

看着法相突然闪开，碧瑶大喜，来不及过多思考，拉着张小凡往外冲去。

而此刻的天空之上，诛仙剑的剑气再次遍布，道玄不计代价的再次发动了诛仙剑阵。

仅靠诛仙剑的威力，他顶多能和魔教这边的四大宗主打平，但被人打上门怎么说都不好看，要是再让他们就这么平安的溜走，他这个掌门估计得成青云门历史上的笑话。

所以他拼着真气的消耗，甚至是跌境的风险，再度催动诛仙剑阵。

剑如雨下，刹那之间，又是一片血肉横飞。

魔教四大宗主这次带来的魔教精英弟子毫无反抗之力，近乎一半的人永久留在了这片地域。

而这还只是诛仙剑阵的第一遍剑气。

魔教众人见势不妙，早就四散而逃，只余下寥寥几人仍在阵法边缘艰难逃窜。

而张小凡和碧瑶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