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大张旗鼓地叫他去医院，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程晓鹏作为多年的记者有敏锐的考量，“我是怕他提前知道什么风声跑了。”

“我叫他可能会，但是你叫他就不会了。”沈润秋自始至终都没在他面前露面，也是怕打草惊蛇。

沈润秋带着程晓鹏一路赶到单独给调查组开辟出的办公室，杨青青正在里面和姜毅发愁，沈润秋轻轻敲门，前者连忙起身过来开门。

“沈医生？你怎么来了？”杨青青看到她有些难过，自己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想必这两日也过得不安生吧。

哎，大过年的。

门开得没有很大，沈润秋没看到姜毅的脸，而是问：“姜组长在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毅问杨青青，“小杨，外面是什么人？”

杨青青回他：“姜组长，是沈医生，沈主任的女儿。”

姜毅叹了口气，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她什么事？调查组封闭调查，没有请会见就不要私下接触，你叫她回去。”

“姜组长，可是……”

姜毅的助理此刻也走出来，面容抱歉对沈润秋道：“沈同志，还希望你遵守规则，我们要调查的是你父亲，和你没有关系。”

“难道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研究材料，就是调查了么？”沈润秋嘲讽轻笑，这话深深刺痛了姜毅的心。

“你说什么？”姜毅拍桌而起，他被派驻到下面工作无数次，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姜组长，你来到江洲接手这个案子也有两三天了，怎么这两三天连真正的病人家属都没见到？我很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到底能不能胜任。”

杨青青连忙挤弄表情提醒她，这位可听不得任何反话，沈润秋说这些还不是往火上浇油？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质疑我？”姜毅就迈着怒气冲冲的步子来到门口，“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生，哪里来的底气……”

待姜毅看到门口的沈润秋朝他微笑时，嘴边的话却突然顿住了。

这是他几个月前在临安见到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