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变强,只有变强才有能力解决遇见的不平事,才能对这世间规则发起有力的控诉。
我要变强,为这不公的世道,讨一个说法。
“哈哈哈。”
倦天涯仰头,有些癫狂,又是几点眼泪滑落。
这一次,囡囡就算踮起脚尖,都够不着了。
她不断地晃着倦天涯的手,哽咽道:“哥哥,说好的不哭,你怎么又哭了?”
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从囡囡的眼角滑落。
倦天涯摸了摸囡囡的头,用右袖抹干了眼泪。
旋即蹲下,双手握着囡囡的双臂,微微一笑:“哥哥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哭呢。”
囡囡见状,也立马止住了眼泪。
“吃饱了,哥哥带你去洗澡。”
“这么晚了,去哪里洗?”囡囡好奇道。
“就去那个姐姐的家里洗。”倦天涯指着陈诗雅,淡淡道。
“嗯嗯,姐姐的家,可大了。”
陈诗雅看到这一幕,也是于心不忍,款款走了过去,右手轻轻抚着小女孩的头顶。
“真的吗?”
小女孩扭头看向陈诗雅,清澈的双眸在月光下闪着幽光。
“嗯。”陈诗雅点了点头。
四人向着陈家庄走去。
路过熙湖时,倦天涯却是瞥见湖边挂着一个灯笼,一个老叟就坐在灯笼旁垂钓。
那人一头银发,那背影给倦天涯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倦天涯说道。
陈诗雅和陈应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对于这个神秘的“陈公子”,他们本来就信任。
所以对于他做的决定,两人一般都不会过问。
陈诗雅牵着小女童,和陈应武一起,向着陈家庄的方向走去。
倦天涯望着渐渐走远的三人,便朝着老叟走去。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这个老者了。
例如上次在浮州,为什么他会想到以淫破淫?
再如这次北上沆州,为什么他会在这老人的船上睡着了?
并且还做了一个让他挥之不去的噩梦——高考最引以为傲的数学考砸了?
自从做了那个噩梦之后,他总感觉心里有些发堵,郁郁不得志。
“前辈,你到底是何人?”
倦天涯站在老者的右侧,温声道。
那老者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灯笼的光,整张脸笼罩于阴影之下。
倦天涯竟是看不清这老者的面貌。
“年轻人,最近感觉如何?”老者也不抬头,只是盯着湖中的鱼漂看。
他也没有回答倦天涯的问题。
“就是时常感觉心里有些堵,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心中一样。”倦天涯答道。
“堵,是因为你放不下,放不下是因为你的执念。”老者淡淡道。
“道理都懂,可怎样才能放下执念?”倦天涯问道。
“你且跟我来。”
老者收了鱼篓,将湖中的钓也收了起来。
倦天涯瞥见,那鱼篓空空如也,一条鱼都没有。
他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钓鱼佬最怕的就是空军。
就是不知道,这个老者是不是也会因为空军而恼怒。
老者将鱼篓挂在左肩,左手拿着钓具,右手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倦天涯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两人上了山,不一会就看到了山腰间一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