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渔生闻言愣住了神,手中的茶杯径直摔落在了地上,他不顾夏凝看向自己的奇怪眼神急忙上前去:“什么?姜姑娘怎么了!”
陆婶异常着急的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渗着的汗珠和脸上的苍白显示着她最近过得并不是很好,却还是关心着那位与她并无关联的神秘女子。
“我去镇里为你家陆叔买药的时候,恰巧遇见了郑府的几个出来采买的小丫头,亲耳听见她们府内近日里来了一个仙女模样的姑娘,被那郑渊泉和一位神秘黑袍来客囚禁在了府内。”
陆婶见到一旁的夏凝还有些诧异,将刘渔生扯到一旁神神秘秘的说着,刘渔生脸色逐渐苍白,紧紧咬着后槽牙试图将自己刺激醒。
“我一猜就必定是姜姑娘,随即跑到郑府门口谎称是他们老爷让我给府中的那位姑娘订做袍子的绣娘,他们随即让我瞧了一眼,确实是姜姑娘无疑啊!”陆婶急躁的说着,眼中的担忧之意已然溢出。
“后面我说这测量的尺具没拿连忙回来告诉你这事,我们总得想个法子把姜姑娘救出来啊。”
刘渔生心头一顿,顾不得身后夏凝夫人和陆婶的喊叫,只觉得此刻的他这般无能,只能眼睁睁瞧着姜浣清离自己而去,却落入歹人的圈套之中。
他来到镇上,并没有着急去郑府讨要人来,而是来到了已经跟着郑琳搬到镇上的俊涛家,找到了俊涛夫妇俩。
俊涛见到刘渔生脸色也是一片煞白,显然,他知道些什么,刘渔生抿抿嘴唇看向一旁的郑琳微微作揖。
“嫂子,抱歉打扰到你,但是我找俊涛有些重要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责怪我不请自来。”他言辞诚恳热切,郑琳本就是个内心柔软的姑娘,点点头推着俊涛和刘渔生仔细面谈。
屋内两人站立不安,显然各有各的心事,刘渔生放在木桌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终于,他停伸出手掌握住桌角,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问着俊涛。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俊涛不敢直视刘渔生的眼睛,自从那日姜浣清提点过自己以后,便再也对她没有什么龌龊心思了,更让他惊讶的反而是女子那天告知自己,刘渔生父母的死或许与自己阿爹有关。
他不敢随意相信姜浣清的话,也曾回去问过阿爹,却被刘长青用极其锐利的眼神逼了回去,并警告他不要多生事端。
俊涛虽然愚钝,但是也清楚,自己的父亲在这件事上隐瞒了什么,而隐瞒的这些,或许会扭转他十几年来的所有所见所闻。
所以身为他父亲的儿子,他选择了隐瞒眼前的刘渔生,哪怕万分惭愧,可这是他身为一个儿子百般无奈的后果。
“刘渔生,我愿意把一切的真相告诉你,但是你记住,你今日,从没来过我家,也没有见过我和夫人。”俊涛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神色紧张的刘渔生,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俊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真相。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因为我拒绝了和郑琳的婚事导致郑家颜面扫地,郑楠一怒之下停掉了渔溪村所有的渔品贸易销路。”
刘渔生点了点头接话:“上次还是姜姑娘和我们一起来的,她仿佛,和郑老板认识。”
俊涛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双手紧握成拳道:“是啊,她…她”。俊涛似乎无法将心中所想的事情说出口,四处观察无人后才凑近将后面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