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林诗音现在看杨顶天总是不经意眼神乱瞟。
估计是天气太冷,也想手拿把攥个暖手棒捂一捂。
如今这鬼天气有时候都到零下了,骑马那是会冻死人的,杨顶天这么爱惜生命的人肯定不会干。
再说还带着一个柔若无骨的小丫鬟,这要是哪块地方冻坏了,心疼得还是自己。
所以赵敏一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
离开的这一天,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赵敏的眼眶有些湿了。
给杨顶天披上宁中则亲手做的那件虎皮大氅,站在军营门口,看着马车逐渐消失的影子,这才放下已经挥动半晌的玉手。
车把手是年轻的小伙子,额,准确地说是个年轻的小太监。
二十来岁的年纪,叫李顺风,打仗的时候伤着了根本。
恰好遇到杨顶天,见这小子机敏聪慧,索性就留在了自己身边。
而且杨顶天还把完整版的《辟邪剑谱》给了李顺风。
不过这小子也的确是个练武奇才,一学就会,仅仅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如今已然练到了第三层。
得亏岳不群和林平之已经死了,否则怕是知道以后也得气死过去。
马车里,杨顶天躺在软垫上,脑袋枕着林诗音的大腿,鼻尖不断传来属于这个年龄的少女那独特的处子幽香。
原本林诗音是不同意杨顶天枕着自己的,毕竟她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多多少少也算得上是肌肤之亲了。
可想到自己连公子的“甩甩棒”那小可爱都见过了,算是占了公子不小的便宜。
枕自己的腿而已,还隔着衣服呢,算是礼尚往来了,这很合理吧。
尤其是想到邀月那股浪劲和手拿把攥,林诗音心里就堵得慌。
可恨的是那天以后,公子和邀月厮混就再也不让自己进去了,好像是刻意避开自己似的。
此时,林诗音的玉手轻揉着杨顶天的太阳穴,可她的眼睛恨不得能够穿透盖在杨顶天身上的虎皮大氅。
她也不明白了,明明见过了,还觉得那么丑,怎么就忍不住还想再看看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法棒”?
林诗音眼睛盯着出神,就连指尖的力度都小了许多。
“音儿,认真点!”
“是,公子!”
这段时间以来,赵敏和邀月把这小妮子调教得很好。
哪怕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至少明面上的礼仪规矩还是几乎挑不出毛病的。
马车赶路可就比起马慢得多了,一连走了大半个月,三人这才抵达南阳。
“吁……”
马车倏地停了下来。
“公子,有人拦路,小子这就打发了。”
杨顶天没有搭理,依旧躺在美人枕上闭目养神。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我家公子去路?”
小顺子一眼看出面前这几个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言语虽是客气,但心里警惕值拉满。
“敢问马车里可是杨顶天杨公子?”
“是又如何?”
“在下武当派俞岱岩,这是我师弟莫声谷。”
“敢问杨公子,我那六师弟殷梨亭是否死于公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