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只是看起来遥不可及而已,几分钟后,他们便抵达了正门。围墙与金灿灿的河水,呈现在视野下方。满天的云朵,在多玛河中投下虚幻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团的似的,又多,又浓,又稠密。
随着滴的一声,厚重的闸门开启。马尔诺推开那扇雕满了花纹的褐色木门,圆形大厅出现在眼前。八枚水晶吊灯,圆盘状的天花板,大理石地面,悬挂着岛旗与会旗的主台,以及一面写着‘英雄’字样的巨大照片墙。在经过它时,马尔诺、朴松民、斯雷、阿德驻足敬礼,其他人则行注目礼。
人数众多,目测有几千人之巨;年代横跨了将近五十几年之久。最新的一张照片,是于上个月牺牲的一名小伙子,貌似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照片中的他,笑得很是阳光,笑得很是灿烂。他叫菲尼克斯,P区侦探,在追捕毒贩过程中,被其用匕首刺破脾脏而亡。
他虽然叫凤凰,但并没有涅盘重生。
芬格里特不禁看了朴松民一眼,沉重地想:不许做英雄,我不要英雄……我只要能陪伴我的活人……
众人继续向前。在通过一条拐来拐去的走廊后,他们来到接待室。长桌,十把椅子,靠墙的沙发,背景墙上的天照岛水墨画,洁白的墙壁,蓝色的地板,以及那恒亮的光源。
“请诸位稍等片刻,会议结束之后,总监大人便会立刻赶来。大人,我需要向总监大人汇报情况,请先自便。”
马尔诺鞠躬后离开。众人于沙发处坐下——他们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分散而坐。
没一会儿,霍拉德总监带着一票人风尘仆仆地涌入接待室。这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他显得很是疲惫,也显得很是苍老。
“真是不好意思,安格斯大人,让您久等了。”霍拉德笑道,“O区出现了一种新型毒品,我们刚才正在研究应对方案。”
众人纷纷起身。安格斯走向他,伸出手,客套道,“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事务繁多,您还能在百忙之中与我见面,真是感谢。总监大人辛苦了。”
“安格斯大人也辛苦。”霍拉德与其握手。他看向众人,举手示意道,“各位,请坐。”
众人在长桌前坐下。
“又是极上冰吗?”安格斯问——他问的是毒品的事。
“好像并不是。”霍拉德长叹一声,回答道,“这个新品种,无论是致死率还是对人体的破坏性,都要比D系列高出很多。它还不是注射的,而是吸入式的。相关的化学成分与工艺流程我们正在检测。不过我们初步判断,这种新型毒品,应该同极上冰没太大关系——致死率太高了,基本吸上一小口,就彻底完了。毒贩要的是钱,这种致死率过高的东西,肯定不是他们的首选。相关的症状也很奇怪,死亡时很安静,既不抽搐,也不嘶喊,眼球也没有出现充血的迹象……而是像……突然在睡梦中死亡了似的……”
“需要守卫队帮忙吗?”安格斯客气地表示。
霍拉德摆了摆手,“大人,我们还是先商讨转移康纳德的事情吧。时间有限,半小时后,我还要去技术科询问新型毒品的相关检测结果。”
“好,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