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一步向前,抢着开口道:“祝融老弟!若是我们再来迟些,恐怕这天阙帅府便会被你给尽数拆毁啦!可怜那堂堂天阙老哥,如今竟是连家门都不敢踏入半步啊!”话音未落,天机等人已是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廖廖此时方才发现天阙并不在这群人之中,心中正欲发问,却听那天机已然先声夺人:“祝融老弟,你也莫要责怪天阙老哥!他此番可真是被你给骂得狗血淋头、无地自容呐!这不,眼下他人尚在边疆之地,压根儿就没胆量回来见你!只好托我们几人前来充当一下和事佬咯!”
一旁的天阳亦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祝融老弟,虽说天阙他如此行事,着实有些过火,但归根结底,他不还是一心替你着想么?你也就大人有大量,别同他计较太多啦!千万莫要动气哟!”
廖廖满心郁闷,无奈地辩驳道:“二位兄长,还有嫂嫂!你们实在是误会小弟我了!我何曾有过半分气恼?对于天阙大哥,我只有满心感激之情,又怎会心生怨怼呢?我自然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该使出这般手段呀!你们瞧瞧,他先是将我软禁于此,任凭我如何哀求,始终不肯露面相见;接着又拿军法去恐吓那些侍卫,让我想跑却又担心他们受到牵连,这究竟算哪门子事儿嘛?”
天机听后微微一笑,回应道:“老弟啊!天阙那老哥有时行事确实有些不厚道,但我个人还是蛮赞同他这样做的!”廖廖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凝视着天机,疑惑地问道:“天机大哥!难道连你们也认为我不应该去往虫族吗?”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天机,就连一旁的天阳夫妻二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廖廖心里清楚,他们已经站在了同一阵线,可内心深处依旧充满了不甘。带着满心的不解,廖廖继续追问道:“我很想晓得,为何你们都如此坚决地反对我前往虫族呢?”
然而,天骄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了另一个疑问:“老弟,你究竟为何如此执着于前往虫族呢?”廖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我想家了!一直以来,我总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仿佛在虫族的领土内隐藏着找到回家之路的关键线索!正因如此,我才迫切地想要亲自去一趟虫族,探寻归家的途径!”紧接着,他又将之前与天阙提及过的种种猜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听完廖廖的话,天骄等人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廖廖忍不住打破僵局,喃喃自语道:“我始终坚信,自己来到此地绝非巧合。冥冥之中,好像有种力量指引着我,让我带领大家一同踏上归家之途。”
一提到“回家”这个词,天骄和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同样思念着故乡,怀念着那个时空中的一切。然而,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无法找到回家的方法。
现在听到廖廖说回家的路可能在虫族占领区,他们怎能不心动呢?
天阳连忙说道:“老弟啊!倘若你的感觉没错,那咱们完全可以集中兵力攻打过去嘛,你又何须独自一人涉险呢?”
廖廖立即反驳道:“这绝对行不通!且先不论我是否知晓回家的具体方式,就算真的知道了,能否成功实现也是个未知数。让这么多人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白白送掉性命,实在太不划算了!”
天骄则回应道:“可你仅仅因为这种虚幻莫测的感觉就去冒险,岂不是更不值得吗?要明白,在这个时空中,盘古神族仅剩下我们五个人了!我们已经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亲人和伙伴所带来的那份痛楚了!”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去,悄悄地擦去眼角滑落的泪水。
女人往往更为感性一些,一旦谈及动情之事,便难以避免地流露出悲伤之情。眼见此景,廖廖赶忙劝慰天骄道:“大嫂啊!您和大哥所历经的种种过往,我都心知肚明,这些事一直萦绕心头,令您二人无法释怀。然而,您可曾想过,那些先人们舍生取义、英勇献身,难道不正是希望咱们后世子孙能安居乐业、太平安康么?想当年,您与大哥毅然决然选择自我牺牲,无非是想给盘古氏族人的后裔留下一片宁静祥和的宇宙天地罢了。每个时代的人皆有其肩负的神圣使命!而我此番前来,唯一的任务便是引领诸位归家。起初抵达此地时,我也曾茫然失措,不知自己因何而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带领大家重返家园的使命感愈发强烈起来。遥想当年,你们甘愿为了我们舍弃宝贵的性命,如今为何反倒不许我为你们倾尽所有呢?”
廖廖的话竟让天骄等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见此情形,廖廖心知肚明,此刻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便紧接着说道:“想当年,诸位何等英勇无畏,敢于与虫族拼死一战,不惜玉石俱焚。如今为何变得如此怯懦不前?况且此番我不过是前去查探一番罢了,并无战斗之意。难道各位对我就这般缺乏信任么?昔日的豪迈气概、英勇胆识究竟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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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贤弟休要再说!即便你能言善辩,说得天花乱坠,我还是那句话——绝对不可行!你无需使用激将之法来逼迫我们。”话音未落,只见天阙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廖廖见到天阙现身,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反而微微一笑,调侃道:“天阙大哥啊!你藏身于外,偷偷摸摸地听我们说话,可还觉得痛快淋漓?嘿嘿,你当我真的一无所知吗?”
天阙听闻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但很快就被尴尬的笑容所掩盖。他挠了挠头,苦笑道:“嘿!你这小鬼头!竟然敢算计起我来了?”
廖廖嘴角微微上扬,反过来笑着回应道:“嘿嘿,若要论算计,那也是跟您这位前辈学的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皮与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