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水云宗弟子相视一眼,均感迷茫。
随后那高个儿弟子想了想,又问了句:
“你们是好奇那两个人的身份吗?”
南宫芷月怔了一下,立即附和道:“师兄真是聪慧,我二人确实有此疑惑。”
高个儿弟子犹豫了片晌,后终于决定不再遮掩:“罢了,给你们说也无妨,那两人是半个多月前从巫冥国逃难过来的流民。”
“巫冥国?……”凌骁南宫芷月异口同声道,语态皆有讶意。
高个儿弟子继续道:“没错,听那妇人说,她们两人所属的部落太过弱小,完全敌不过克烈部落,所幸她们部落的属地离我们滁阴山算是比较近的,当时克烈部落将他们的族人击溃,那大娘便带着那个小女孩儿一路从自己部落的领地跑到了我们水云宗,宗主见她们可怜就收留了她们一些时日。”
“那如今又为何让她们走呢?”凌骁听后当即接问道。
高个儿弟子略有顿塞,似乎不知怎么回答,这时矮个儿弟子替他解释道:
“这也是因为巫冥国内乱啊,当下这个节骨眼那个克烈部落气势正盛,谁也不想引火烧身,宗主也是为了我们全宗上下着想。”
凌骁南宫芷月闻言面面相觑,仍感不解。
南宫芷月凝思少许功夫,后又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二位师兄恕我直言,柳宗主不想宗门受到牵连我亦理解,但若只是一对普通的孤儿寡母,我想那克烈部落犯不着为此为难贵宗吧?”
南宫芷月心思敏锐,片刻间就想到了这一层面,她说此话时目光尖利,想来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两名水云宗弟子心领其意,然而矮个儿弟子已不想说什么了,又由高个儿弟子回道:
“即使这位师妹想了解的更多一些,既同为正道门下,也就不必有所隐晦了,其实在那一对母女留居在我滁阴山上以来,我宗门至少经历了三次被外人探访,而他们的目标无一不是寻找兀良部落的逃难流民。”
“兀良部落?!……”南宫芷月不禁脱口呼问,继而聚起精神继续倾听,凌骁亦如此。
高个儿弟子接着说道:“那兀良部落只是一个小部落,在克烈部落发动攻势后不久就被快速击溃,如今其内的牧民和士兵多已归顺,不愿归顺的能逃也都逃了,现在完全不成建制。”
“这对母女刚住进我宗的前几天还相安无事,可就在第五天,突然有几个自称克烈部落的人登上我宗门寻找兀良部落的逃难流民,而且主要找女性,说是兀良部落的妇女体质特殊,需要她们将来为自己部落繁育后代,宗主没有当回事就隐瞒了过去。”
“后来又有其他部落的人也来上门寻问难民之事,而且要找的也是兀良部落的女性,其中就包括较为强大的乞颜部落,经过被外人这样几次三番的探寻,宗主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他曾亲自向她们询问过具体身份,她们却说自己只是兀良部落的普通牧民,后来我们也就不再过问了,只是习惯性地一直掩护着她们。”
“然而就在前天,又有几人前来查问这件事,这次却是一些不肯自报身份的人,我们当时在大门口直接回绝了他们,但是这些人的态度却十分强横,甚至出言威胁,尽管我们也不怕他们,可如此一来,宗主和长老们就必须重新考虑对这一对母女的安置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