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散人又是一阵疑惑,遂再次以求解的目光向凌骁转视而去,凌骁还是无奈一般笑了笑,后淡淡回了句:
“我上次来他就是这个样子,等一下就好了。”
山阳散人遂不再多问,只和凌骁一起在院内静静等待着。
过不多时,房门终于再次打开,不安大夫换上了上次那件整洁的土色宽袍踱步而出,姿态比先前更庄重了一些。
不顾山阳散人的讶异表情,不安大夫回到庭院后当先问道:
“你刚才说你的朋友得了一种怪症是吗?”
山阳散人心中顿时一喜,也不再奇怪于对方的怪异举动,立即拱手回道:
“是,晚辈有一位朋友三年前得了一种怪病,以至行为如同痴儿、疯癫不已,连我们这些亲朋好友都不得相认,晚辈这些年来为她遍寻良医,可都收效甚微,若前辈对此怪症略懂一二,恳请不吝赐教!”
山阳散人说到最后声词激亢,凌骁也于一旁聚神凝听。
不安大夫短暂思索了片刻,问道:“你的朋友是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早有预兆?”
山阳散人如实相告:“我那位朋友在得此怪病前一切正常,而且为人十分聪颖,是在被一位老妖道陷害后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晚辈寻医时曾带她亲面过其他稍有名气的大夫,也对她进行过详细的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里外创伤,不管大脑还是身体机理都与正常健康人无异,这也是令晚辈一直苦思不解的事情。”
听到这一番论述,不安大夫轻轻皱了一下眉毛,似也顿觉困惑,随后他将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向了一边。
凌骁和山阳散人的目光随其而动,眼神同样满含期许。
几步后,仿佛经历了深刻的思索,不安大夫停下了身子沉声回道:
“从你描述的话来看,你这位朋友很有可能得的不是什么怪病,所以你再怎么努力求医也是徒劳。”
山阳散人闻言立即上前两步,追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不安大夫转身正视二人,表情一脸严肃:“刚才我也很是困惑,我是医者,也能理解你所求问的那些医生的茫然,但我又仔细想了想你刚才说的内容,你是不是说她曾遭受过一名老妖道的陷害?”
山阳散人点头应之:“没错。”
不安大夫正色道:“如此便是了,既然她身体一切正常,那就不全是医学的范畴了,你朋友很有可能中了类似巫蛊之术的诡异秘法,以致部分魂魄被摄取在外,才导致疯癫痴傻。”
此言一出,凌骁二人俱是瞠目结舌,他们面面相觑,均从对方表情看出了难以名状的愕然之色。
山阳散人心念急转,自顾自道:“是啊……一定是那个赤成老道动用了什么异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不安大夫宽解道:“巫蛊摄魂之术普天之下只有北部的巫冥国有所涉猎,且即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外传的秘法,适才我也只是听你说陷害她的人是一员妖道才大胆猜测,不过从你描述的症状来说,这天下应该没有第二种合理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