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者是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和尚,只见他刚一开门便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地说道:
“呼…呼……不好了大师父!慧尘师叔他们从天荡山回来了,但是……但是……”
慧相大师当即变色,快步上前追问:“怎么了?你且慢说……”
小和尚努力舒缓气息,接着道:“他们在天荡山追踪那只凶兽的时候不慎被凶兽发现,慧尘师叔不得已只能带人逃脱,但最后还是有三位师兄受伤,其中觉信师兄伤得最重,急需您亲自过去诊治!……”
此言一出,慧相大师和元善和尚惊忧不已,紧接着慧相大师赶忙走出禅房,并对小和尚呼道:
“走!快带我去!”
小和尚点头后便引着慧相大师跑出了庭院,元善也顾不得向凌骁和南宫芷月解释,迅速随后跟上。
凌骁南宫芷月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关切之意,二人终究无法像事不关己一般在这里静候,于是如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跟了过去。
就这样,四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快步走出了绵长的巷道,并在几经转折后来到了伏波寺的医药馆。
此时医药馆的病房区正围着十几名寺内僧人,他们交头接耳讨论着事情,大多神色焦虑、彷徨不安,但是看到慧相大师走来后尽皆敛容肃目,赶忙迎了上去。
“师兄!你可算来了!……”为首的一位中年和尚看到慧相大师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动。
慧相大师目光只盯着病室的木门,同时抬手示意克制,且一脸严肃地问道:
“人在里面对吗?”
那中年和尚强压焦灼之情,点头应之:“没错,空净师兄也在里面,可是觉信师侄他……他伤得实在太重了……”
慧相大师没有理会,直接就朝房门快步迈去,并毫不犹豫地开门进入了屋内。
待房门再度合上,室外的一众僧人再度浮现不安之色,但比之刚才还是好了一点。
凌骁南宫芷月一路上未说一字,等到慧相大师进病房内半晌后才上前向那中年和尚拱手问道:
“请问师傅,屋内伤员是被那只穷奇凶兽所伤吗?”
中年和尚不认识她和凌骁,遂先是一愣,后才应道:
“没错,二位是?……”
南宫芷月恭敬回道:“晚辈和旁边这位小生是清羽派弟子,受我派掌教清宏真人所托,特来助贵寺降服魔兽。”
中年和尚闻言惊喜交加,赶忙端正身形,立掌回礼:
“原来是清羽派道友,失敬失敬……”
周围僧人闻知也喜不自禁,纷纷躬身施礼。
凌骁和南宫芷月依次回礼,礼毕后南宫芷月接着问道:
“请问门内伤者具体因何所伤?伤势如何?”
中年和尚神情哀痛,叹息一声后回道:“贫僧法号慧尘,门内伤员是慧相师兄的最器重的弟子之一,法号觉信,几日前贫僧和觉信师侄受慧相师兄之命带领几位同门弟子前去天荡山,探知凶兽穷奇的习性和踪迹。”
“此次任务原本只是追踪勘察,师兄的意思也是让我们尽量避免冲突,可我……可我在一次穷奇进餐时却突然想要再看清楚一些,于是便带领众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却不想那畜生感知如此灵敏,在我们距它还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时便被它觉察了……”
“刚被发现时我们极欲撤逃,可由于距离太近,那孽障速度远胜寻常物种,还是有两位随行弟子被其掌风所伤,贫僧与觉信师侄为掩护其他弟子撤退决定暂留拖延,然而这凶兽喷出的妖火实在难以抵御,觉信师侄躲闪不及便……”
慧尘大师不忍之色越来越重,最后竟再难出言,只闭眼合十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