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闻讯豁然明了,当即向吴枫做了一礼:“多谢吴兄了!”
一旁的南宫芷月似有所思,短暂犹疑后再次开口:
“小师傅,在下还有一个问题希望可以有所通达。”
吴枫怡然应之:“但问无妨。”
南宫芷月直言问道:“敢问那两名恶道口中的凌天汉药师是否真的和贵村有所渊源?”
话音刚落,凌骁同吴枫一齐集目于南宫芷月,但见这女子淡然自若、毫不避讳。
吴枫稍显茫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南宫芷月见状连忙补充:
“在下别无他意,那两名恶道的袭村之举明显是抱有强烈目的的,我只是认为应当对此做些了解,或许日后也能想出良策为贵村分忧。”
吴枫闻言微微沉首道:“不瞒二位,那位凌药师的事迹只有村中的长辈知晓,而我年岁尚轻,只听家师提起过他曾师从我村的桑伯前辈,其余的事情他老人家并不愿意向我们这些晚辈过多透露,至于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桑伯?”凌骁南宫芷月齐声问了句。
吴枫点头道:“没错,桑伯和家师一样位列悬壶村七圣医,他老人家精通药理之学,论起对世间千万种药材的功效和配方知识,天下无人能出其右,二位若是想了解更多,便去村北的一处种着许多桑树的院落拜访他就可以了,但是我并不保证他一定会解答你们的疑惑。”
南宫芷月默然无言,凌骁却目色坚定,并果断回道:
“再次感谢!我们有分寸的!”
三人又浅谈了一会儿,过后吴枫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凌骁和南宫芷月也不做歇息,马上动身向村北的桑伯处进发。
桑伯的院落虽然也在村郊地区,但并不难找,凌骁二人大概只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就找到了。
桑伯的宅院门扉大开,进入不会遇到任何阻碍,但就在二人将将过门之时,他们却再次顿足而立。
这里同竹伯那里一样,院落里七七八八躺了许多伤者,同样也有几名少年药仆瞻前顾后忙得不可开交。
凌骁与南宫芷月已知此间缘故,故而这次并没有什么诧异之色,他们也不着急行事,只立在门口观望了好一会儿。
此刻,一名正在煎药的药仆注意到了二人,于是他暂时放下了手里蒲扇,迎着凌骁和南宫芷月走了过去。
行至二人身前十步左右时,那药仆方才问道:
“二位到此有什么事情吗?”
凌骁连忙拱手回应:“请问小师傅,这里是否是桑伯老先生的宅院?”
药仆点头道:“没错,你们是来找家师的吗?”
凌骁心中一喜,马上回言:“正是!敢问他老人家是否有空?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向他请教。”
药仆犹豫了一下,颇有难为之意:“这……如果只是问问题的话希望你们还是改日再来吧,家师现在正在为伤者配药,也不是很方便……”
凌骁闻言怔了怔,南宫芷月在一旁助言道:“小师傅,麻烦您先进去向桑伯禀报一声吧,就说是他当年弟子的至亲来此有要事拜访,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前辈,我们可以在这里再等一段时间,但这件事对我们很重要,望小师傅理解。”说完就行了一礼。
那少年药仆思索了片晌,随后转口道:“好吧,你们稍等我一下,这里事情有些多,我快些忙完就帮你们向家师通报。”
凌骁浮出笑意,又一拱手:“有劳小师傅了!”
南宫芷月同样欣然回道:“不打紧的!行医要紧,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药仆说完便扭身回去继续忙做,只留二人在门口伫立等候着。
又过了半晌,由于今天赶了许久的路,南宫芷月渐渐觉得有些疲乏,遂在一旁倚门而立,而凌骁却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院落中那名正在忙活的药仆身上,一刻也不离开。
多年来一直记挂于心的事情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怎能不牵动人心?
南宫芷月心中通晓,于是只轻声地叹了口气,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