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耗尽开窍神丹的药力过后,杨慎即将把镜心神窍凝炼成“镜心剑窍”。
就在这最后关头,杨慎眼中血色闪过,咬牙大喝:“八极步……我要走出自己的第九步!血气,锁!神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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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血气冲天!在这一刻倾力爆发出来,杨慎的头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早在准备将神窍凝炼成剑脉的时候,杨慎就有这个想法。这是他修炼八极步时突如其来的灵感。
他可没打算放弃龙元功,做一名纯粹的剑客。剑气、真气他全都要!
他要把这镜心剑窍作为“第九门”,以血气为门!真气为锁!锁住剑脉,将真气与剑气分离。
需要的时候再打开剑脉……这是他结合八极步与术气解构初论的想法,因为他很期待找到正确的“两气架构之法”。那时,他就是身兼剑气、真气之道先行者,前无古人。
一气十八停!龙元真罡化作十八条金黄色的巨龙,呼啸着向镜心剑窍十八处连接天柱、天通等主脉处而去。
汹涌的血气先行堵住带着剑气般锋锐之感的气息,瞬间即破!
杨慎一口逆血喷出!
“怎么会?!这般强大的气息!”
那镜心剑窍中的“气息”已然堪比一般的剑气!比龙元真罡还强横得多,直接将杨慎的血气击溃,处处决堤。
杨慎心分两处,一边控制镜心剑窍收回气息,一边控制丹田收回龙元真罡。可两者像是打红了眼,他完全控制不住,只能不断吐血。
“妈的!开门,解!”
杨慎完全红了眼,衣衫鼓起,血色长发飞舞。血气向阴白穴冲去!像是某种枷锁被打开,血气比此前强盛一倍!
“给我封!”
杨慎七窍流血,忍着凌迟般的浑身撕裂感,用血气堵住镜心剑窍十八处通道。
这几处通道好似睁开的眼睛,在血气和龙元真罡的作用下慢慢沉睡,缓缓闭合……
“轰隆隆——”
好似一道惊雷响彻天际!没来由神窍中像是开天辟地一般,将杨慎整个人差点震晕过去……
“这是……怎么了……”杨慎的意识在涣散,那几乎要闭合的通道再次张开,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玄微诀……万道玄微……御气为神……”
杨慎只得运转起玄微诀,想要控制住体内爆炸开来的气息。
“血!血!血……嗬嗬,好想……”
他的眼睛完全被血色占据,关键时候,那蛟煌的埋下的“魇龙之咒”让杨慎心智迷失!
“如是我闻,一时佛历九国,与大比丘众百二十人俱。入舍乞食,众生问法为何物?佛说:诸法空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复问心何所生?佛说:非为,非非为……”
一时间,杨慎脑海里想起觉空和尚念的这段经文。整个人沉寂下来,宝相庄严,不自觉念起来:“如是我闻……”
尽管“魇龙之咒”爆发让杨慎迷失理智,却激发潜藏在身体中的强大潜能,重新与镜心剑窍那强势的力量相持。
佛经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让两方力量都平和下来,不再肆意冲撞。
尽管七窍还在不断溢出鲜血,杨慎的脸上却是一片平和。
他悟性非凡。
“是了,镜心剑窍,镜心神窍……我忽略了本质。明心如镜,映照己身……我的‘剑’亦当如此……”
“万道玄微……御气成神……”
杨慎此刻所施展的玄微诀与以往不同,像是突破了一个瓶颈,那镜心剑窍中锋锐如明镜般的气息就像温顺的绵羊,任他牵引回归剑窍之内。
血气顷刻封堵住通道,龙元真罡化作锁链封印。
“这剑窍……太危险了。”
杨慎此刻从那种玄妙顿悟中脱离出来,心中空落落的。
抹去脸上的鲜血,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他完成了第一步,史无前例。
这是属于他的“第九门”,也是将来剑道上的一座丰碑“觉剑式”的诞生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