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书博山卖了个关子。
“剑的结构很简单,锋、脊、从、锷、腊,茎、格、首、箍、缰、穗……”
“可是它从一堆矿石变成一柄坚不可摧、饮人鲜血的利剑,这个过程是复杂的……相剑高手能通过一柄剑,看出这柄剑的锻造过程、存在缺陷……甚至杀过多少人。”
“这不是关键。真正的相剑师,可以透过一柄剑‘看到’剑的主人!不单止剑,任何武器。练气之人总是习惯于一件武器,很多人一辈子不换。相剑师透过观察他们的剑,看到他们使用的痕迹,看到他们所精的招式,看到他们力量的缺陷……”
书博山在“缺陷”上咬字极重。杨慎盯着手中的《听渊剑录》,表情也越发凝重。
“所以这就是他们这行干不下去的原因?”杨慎想起来自己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相剑师”,忍不住问道。
“是的,这行几乎已经绝迹了,他们最辉煌的时候就是在天授朝……一个名气大的相剑师甚至能对陛下手里的剑评头论足。”
“那什么‘十大神剑’‘武器谱’‘九大神器’……全是那些相剑师鼓捣出来的东西。”
书博山为自己斟上一杯酒,云淡风轻道。
“可惜他们触碰到了不该去触碰到的东西……”
杨慎很清楚相剑师最终为何会绝迹。
因为稍微有点儿地位的人都追求名声,那些高手纷纷找相剑师“相”自己的武器,或者争相争夺那些被相剑师定义为“神器”的东西。长此以往,相剑师们的“嘴”变成了引动血雨腥风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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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这些相剑师清楚地知道各路高手的武学“套路”和“破绽”,为仇杀双方贩卖隐私……最终导致这个职业走向黄昏。
书博山兴致高昂,指着思南的剑尖,真气灌入其中。复而贴耳在剑身,轻轻敲击,只见思南长剑有规律的震颤着……
“不管什么材质……使用过都会留下‘记忆’,相剑师会用独特的方式唤醒这种‘记忆’。”
书博山挑起“思南”,飞身腾空,无数剑光扑面而来……
杨慎张口结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飞瀑!”
尽管书博山演示的这一式飞瀑徒具其形,一点儿威力也没有。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剑法,硬是从“思南”的“记忆里”推导出来的,可见相剑师之恐怖……
书博山似乎对杨慎的震惊早有预料,将思南插入剑鞘。他骗了杨慎,相剑师并未绝迹,而他也非相剑师。
“侯爷应该熟知一柄闻名于世的宝剑。”
杨慎翻开自己的记忆,想到那个下雪的冬天。
“青鸟?!”
“是的,天下三十六剑器。呵……这次东海道盟的三境奖品之一……每境一柄。”
杨慎想起那柄青碧色时刻散发着寒意的长剑,想起沈春寒……
“这三十六剑器也是相剑师评出来的?”
“算是吧。那是一场发生在天授末年的变故……三十六位绝顶高手以献舞的名义,进宫表演‘剑舞’。意图刺杀当时的天授帝。”
“他们成功了吗?”杨慎刨根问底。
“没有,他们失败了。天授帝将他们剁碎,把他们的武器收集起来,插在上京的仙游峰上。”
“人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