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韵诤闻言,嘴角一抽。也是,自己也不年轻了,近四十的人了。尽管他是师父最小的弟子。
“你姓杨?上京那家?”
杨慎点点头。
“嗯,我门下目前有三个弟子。老大沐尘,老二文心雯那丫头,老三……你旁边这傻小子。”
杨慎算是看出来了,这玄真道人对老大最满意,对文心雯和曹千顷都是“那丫头”“傻小子”。
冯韵诤踱步走到杨慎面前,随手一提就将他提起。左看看右摸摸,搞得杨慎尴尬不已。他眼里精光渐盛,一边赞叹,一边询问:“你这根基不错欧,底子打得相当好……气感有些奇怪,明明敏锐性很高,身体承载力很强,却好似不稳,进度缓慢。”
放下杨慎,冯韵诤收起那副专研的神色。微眯双眼,让杨慎浑身一冷:
“你的……求道之心是什么……”
沉默良久。
“我要力量,压倒一切的力量!”
杨慎说出他内心的声音。周身那股无名压力顷刻散去。
“嗯,这很难,整个历史上光靠个人力量压倒一切的人不存在。道祖也不能一人独霸天下,皇祖可能想过……没成,所以他建立了皇朝,制定了秩序。这是另一种力量的结合体,一定程度上确实做到了‘压倒一切’。”
冯韵诤没有嘲笑杨慎那不可能的“妄想”,很认真跟他分析。
“就这些吧,住的地方定下了吧?千顷你多照顾下,我看着先忙完再考虑下。”
冯韵诤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事情,草草问过一些生活情况就回去了,关上大门。
杨慎和曹千顷两人面面相觑。
“师尊他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该教的东西他会教,就是平时很忙,很难说能一直在他身边聆听教诲。”
曹千顷有些泄气,之所以师姐老是带着他在众妙门里“鸡飞狗跳”“弄鬼捉猴”也是因为师尊的“佛系”。可能师姐更多的是想引起师尊他的注意吧……毕竟叛逆期。
……
杨慎与曹千顷分开,他要去自己的住处好好洗个澡休息会,连续数天奔波有些累了。
曹千顷要去找他的师姐,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她又多了一个“小弟”,还是荣国的小侯爷!
……
在无人可知的幽暗地下,这是一所十分宽敞的地下室。数十架书架摆满了书籍,很多甚至被翻烂了……贴着数不清的标签,方便查找。
“在哪里……在哪里呢……血莲圣体的资料,哦!找到了在这。”
冯韵诤踮起脚从高高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古书,将其夹在腋下,继续寻找,这书架上贴着“练气体质细分类”。眼中冒着精光,像财迷见到了金库。
“元帝……元……”
他找到那本有关血莲圣体的书过后,径直走向最深处,那里锁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箱子。
真气划过手指,一滴血液滴下,这诡异的金属箱自动打开。
“遭罪!等有时间重新设计一下,用血液做‘钥匙’虽然保险,太麻烦。”他默默嘀咕。
箱子里仅有五本单薄书册,分别是《元帝实录》《杨开的实力估测》《龙元功原本注释》《武兴后期的元帝》,还有一本已经残破不堪,封皮上只有四个字《关于‘神’的……》
冯韵诤小心翼翼取出其中的《龙元功原本注释》看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