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宜急忙向后退,拉开距离。“你前面带路就好。”
宋鹤见状,挤到杜俊君身边,
“杜公子,夜里寒冷。你就穿如此单薄难道不冷吗?
你请我们去看花魁,不然我把自己的袄子拿出来给你穿。”
“去去去,我才不要你这种臭男人的东西。”杜俊君嫌弃的说。
杜俊君刚推开宋鹤,想往顾静宜身边凑,隆肃就像个小山似的挡在他面前。
东家有难,他肯定要挺身而出。
他一个阳刚硬汉,和这样的兔爷说话,真是便宜杜俊君了。
隆肃调侃道,“杜公子怎么会冷,他脸上穿的可厚了勒。”
杜俊君气的脸都红了,这群臭男人一个个的都凑到自己跟前干什么。
虽然今夜的自己娇艳可人,婀娜多姿。
但是!他看不上这群臭!男!人!
直到到了芬芳楼,杜俊君都没能近了顾静宜的身,气的他脸更白了。
进入楼内,一股馥郁的香气在暖风中飘荡。
芬芳楼果然如它的名字一般,到处充斥着香气。
鲜花一盆盆高高低低摆在各处,在房中竞放,争奇斗艳。
轻纱罗帐,身着清凉的婢女小厮穿梭在人群之间。
烛火摇曳,豆大的烛泪滚落而下,流入下方铜口中。
暖气足的人有些头昏脑胀,奢靡的气氛充斥在每个角落。
人行走其中,只觉得飘飘忽忽,连感官也开始变得迟钝。
宋鹤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瞪大眼睛舍不得放过任何一处。
顾静宜觉得有些闷的慌,便走到窗边透透气。
突然。
只听一声琴音响起,悠远空灵。
接着,便是一阵高山流水般的琴声。
小主,
堂中所有人都不自觉安静下来,目光盯着中间的高台。
四角的灯光被熄灭,显得中间越发明亮显眼。
在万众期待中,白纱后透出一个身影。
光影下的酮体曼妙,极具诱惑力。
台下人不禁屏住呼吸,在万众瞩目中。
白纱拉开。
一个极美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瞳孔如同大海一般幽蓝深邃,头发卷曲垂至腰间。
明明是妖冶艳丽的五官,偏偏整个人脸上带着婴儿般的单纯。
诱惑、青涩;
两种矛盾到极致的对立性质,竟然巧妙的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偏偏这种复杂的气质,如此该死的迷人。
男子身上披了一件白衣,修长的脖颈下是宽阔的肩膀,以及若隐若现的肌肉。
宋鹤瞪大眼睛,怎么回事,花魁是男的?
难道台下这群大老爷们,追着要来看的花魁男的。
天老爷,自己可是纯情少男,怎么进了这种圈子。
台上,小海抽抽鼻子。
他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小海的目光焦急的在人群中巡回,他闻到了坏人的味道。
台下,顾静宜已经认出了小海。
该死,这头鲛猪怎么上岸了。
难道是被自己踹一脚心生怨恨,要来找自己寻仇吗。
她现在没有修为,可斗不过这头鲛猪。
顾静宜猫着腰,躲在人群后面悄悄挪步,向着门口遛去。
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台上,小海走到台边缘,左右张望。
台边的老鸨急的额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