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园中一片混乱,捕快正在捉拿在场的人。那些之前得意洋洋的脸,此刻布满惊慌。
见顾静宜过来,萧廉峥迎上来,“找到了吗。”
顾静宜点点头,将账本拿出来。
园中的人被制服,褚玉被燕武按在地上,脸上大片擦伤,气愤地叫嚷着,“你们凭什么抓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燕武手下用力,将褚玉的脸按到地上,厉声喝道,“你这狗贼,还敢叫嚷。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你逃不掉了。”
忽然,有人喊道,“失火了。”
褚玉眼角瞄到失火处,见火焰高涨,屋里的东西一定毁了。
于是放下心了,冷笑着,“证据,你有吗?”
萧廉峥从怀里拿出账本,冲着他扬了扬手,“是这个吗,可惜没被烧啊。”
褚玉瞪大眼睛,账本怎么会被拿,这可坏了。
但他不肯死心,大叫着,“你们不能动我,我是二皇,”
一颗石子猛然击中褚玉的喉咙,他嗓子“嗬嗬”说不出话。
“燕捕头,还不快把人带走。”萧廉峥淡淡地说。
燕武恭敬的点点头,一只手提起浑身瘫软的褚玉,像是提起一条死狗。
当捕快从园中走出时,那些巡逻的守卫简直震惊到眼睛都快掉下来。
明明自己一直专心的在园中巡逻,这些捕快是怎么进入园中的。
不对,好像听到过一阵难听的二胡,难听到让人精神恍惚。
随着人群的离开,园中恢复了平静。
顾静宜从果盘里捏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忙活一晚上,终于结束了。
“事情完成了,你打算给我多少报酬。”萧廉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
“我说要给钱了吗。”顾静宜反问,拿起一个桃子丢过去,“吃个桃桃。”
萧廉峥语塞,一口狠狠咬下桃子,矫揉造作的叫道,“好凉凉。”
咦,好恶心。顾静宜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怜我从小就被抛弃,无人问我冷暖饥寒。到如今,还被你这铁公鸡拉来做壮丁。”萧廉峥幽幽叹了口气。
将二胡放到怀里,拿起琴弓。一曲哀怨凄凉的曲调响起。
“给给给,我现在这些钱都给你。”顾静宜从怀里掏出荷包,直接向萧廉峥扔过去。
萧廉峥迅速放下二胡,接住荷包,笑道,“算你有良心。”
“行了行了,别矫情了,走吧。先吃饭去,我都快饿死了。”顾静宜大步向外走去。
因为是后半夜了,所以街上的人很少。
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小商贩还在营业,一个个暖黄色的烛光,从红色或青色的灯笼纸透出来。
两人找了一个河边小摊,点了菜后坐在桌前。
河边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徐徐吹来。
摊主只在自己桌前挂了两个灯笼,其他位置都没有点灯。
所幸今夜万里无云,月亮亮堂堂的挂在天空正中,群星璀璨。
在这样的夜色下,也不会看不清。
“客官,您的菜来了。”摊主端着一个木头托盘,上面四五个白瓷盘,每一个都盛着满满的菜。
将菜摆好,老板拿来酒壶,给二人放好。
“饮胜。”萧廉峥举起酒杯,看向顾静宜。
顾静宜端起酒杯,轻轻碰撞。
于此同时,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折正匆匆被送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