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凌风没少喝酒。
酒桌文化,在龙国那是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可谓博大精深。
霍金来了都得站起来敬酒。
他又是东家,一人敬一杯,也得一斤酒下肚了。
好在原主这副身体年轻,酒量也不错。
虽说喝的多,但也没喝到不省人事的程度,还能照顾自己。
等晚上散完场,村民们帮忙收拾好,各自回去,天也黑了下来,院里回归平静。
周小云今天刚来,林小叶姐妹们围着她忙前忙后,唯恐怠慢了人家。
周小云人也随和,别看是城里长大的孩子,还是大学生。
没什么架子,更没有大小姐脾气。
很接地气。
才刚来不到一天,就和林小叶她们有说有笑的,相处很融洽。
她们几个女孩忙自己的,苏凌风打了水,在耳房擦擦身子,乖乖睡了。
周小云在家住了,以后就要多注意。
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的。
要文明一些。
也知道小叶她们,要安排周小云那边,可能顾不了他。
喝了酒就老实睡觉,不给她们添麻烦,别让人家周小云第一天来,就看了笑话。
红沟村这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热闹一天,晚上都躺下了。
李家沟那边,张亮的爹妈,张德庆和李秀娟老两口,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就在红沟村苏家养殖场开业的这天,他们儿子的判决书下来了。
判了二十三年。
李家兄弟比张亮省事,明年开春就能放出去,到底下跟他们太奶奶见面。
躺在床上的张德庆,连声哀叹。
李秀娟更是哭了一天了,这会儿眼睛还肿着。
李家沟离红沟村又不远,那边苏凌风家的养殖场开业,他们也知道。
这让两口子更是睡不着。
“唉,咱这命啊,等咱儿子出来,咱都七老八十了,还能活到那时候吗?”
张德庆深叹一口气道。
“见到见不到的,咱也没办法了,判决书都下来了,咱儿子能活着,就算烧高香了,你说咋就到了这一步呢。”
李秀娟说着,又抹起眼泪。
“你别哭了,再哭瞎了,我这还有活路嘛。”
张德庆劝道。
李秀娟点了点头。
儿子吃公家饭去了,两口子反而心静下来了。
前段时间,那是没有一天能吃好睡好的。
“咱也别想了,后面的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吧,等他出来,要是有心就去烧点纸,没心就算了,下辈子我是不来了。”
李秀娟难过道。
“你也别伤心了,瞧瞧李顺心两口子,今天还搁村头放鞭炮呢,那两口子多看的开。”
张德庆安慰道。
不提李顺心,李秀娟还不生气呢。
“哼”地一声。
“他们当然看的开,养这俩混账儿子,早点送走,他们还能少挨点打呢,咱家亮子,都是那俩王八犊子给害的。”
李秀娟生气道。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没听法院那边说嘛,这个事是咱儿子先找的那两兄弟,苍蝇不叮无缝蛋,活该咱倒霉。”
家里经此大难,老两口子反倒能心平气和地说两句。
要搁以前,张德庆这一句,俩人就得撕起来。
“喔喔喔喔喔......”
一声公鸡的长鸣,提醒老两口,天不早了。
红沟村,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