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神秘的白衣师姐(2 / 2)

武林英雄谱 风升鹤鸣 3123 字 8个月前

“你别装傻,快拿来!”白衣女人伸手过来。

“太脏,我扔了!”刘文蒙有点不自然。

“你混蛋!给我捡回来!”白衣女人真的生气了,不过,在刘文蒙眼里,她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给你!”刘文蒙从身上掏出小肚兜,递给她。

“好啊,原来你骗我!”白衣女人追过来要打他,刘文蒙赶紧溜出了庙门。

“你别走,你还得抱着我!”白衣女人用被面裹好身子,向刘文蒙边喊边追。

刘文蒙很不容易找到一家农户,敲开门。出来的是位老者,他见二人一身水湿,神情甚是惊疑。

“老伯,我们在风雨中迷了路,您看天下这么大的雨,实在没地方躲避,您就让她进屋歇歇脚!”

老者听了刘文蒙的话,见他身后的女子瑟瑟发抖,就点了点头,闪开门缝。

待白衣女进屋,老者见刘文蒙仍站在院中被雨淋着,就道:“你也进来吧,不过屋子不大,只好委屈你们了。”

刘文蒙走进屋子瞧了一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内室,一间是堂屋。堂屋内十分简陋,中堂有条破旧的桌子,桌子上面放些盆盆罐罐,门后是些农具,地上放条小木凳,仅此而已。

刘文蒙本想张口要些吃的,但见他家境如此,只得闭口。

“嗨,年轻人,还没吃早饭吧,真对不着,家里米已经没有了,只有七个鸡蛋,你们凑乎着充充饥吧!”

老者叫老伴,为两人烧水。

不一会,鸡蛋汤端上来,刘文蒙和白衣女却难以下咽。

老者见白衣女衣不象衣,又浑身湿透,便让老婆领她进内屋中换了一身粗布衣衫,刘文蒙也顺便把外衣脱下拧了拧。

他向老者打问这地方的情形,老者不着叹息,说这地方地薄,种的粮根本不够吃;闲时到海边帮船或上山砍些木柴挣些零用,但挣的远远抵不了要的,什么国税、地捐,什么金龙帮保护费、宗族烧香钱。一年到头,连身衣服也添置不起。原来有三个儿子,两个下海没有回来,另一个儿子,到边关服役,一去几年,连个音信也没有,这是他最发愁的事。老伴为此一年要哭好几次。

“老伯,我正要到北方去,您的儿子叫什么,我打听打听,或许能见着他,让他给您个回音!”

“他叫孙有福,二十岁上走的,今年该是二十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老伯,您不用担心,近几年边关平静,应该没事的!”

“那就托你的福,帮我找找他。如果有福不在了,我们两口子活着也真实没一点意思了!”

……

风雨稍着,二人告别老者夫妇,去寻找白衣人的下属。

刘文蒙和白衣女走走停停,午时到了海宁城边。

女人见男人在前面大步要进城中,心里很是气恼。

“刘文蒙!”女人呼喝一声,见他停步回头,“一没钱,二没身衣服,就这样进城,难道真要我跟你讨饭不成?”

男人现出一脸无奈,可心里却在说:这里人生地不熟,就是借钱,也没人给。手里有这根讨饭棍,何况穿的也是讨饭衣,讨饭也不错,总比饿着强。

见他脸色古怪,白衣人笑了,道了一声:“你过来!”

刘文蒙心里虽想,凭什么要听你的!可脚下却向她走近。因为,她是师姐,也是自己的女人,听听她的未尝不可。

“我在城边这棵树下等着,你进城找一家叫‘福寿’的棺材店,把这个给掌柜的,就立即回来!”

白衣女递到他手中一个玉牌,上面有个“天”字。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就别想再见那个小姑娘了!”她说着话,面色很是得意,可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不得不听她的话的缘故。

刘文蒙走了,她把身上的被单裹了一下,包紧自己很让男人想多瞧两眼的身材,一个东西从身上掉下来,她捡起来,竟是自己的小肚兜,看到上面点点落红,瞬时脸色有点发烧。

刘文蒙还没有回来,福寿棺材店的掌柜却到了。

“立即给我准备些钱和两匹马,派人送来。然后到江边小村找一个姓孙的老头,送给他们一些米布和十两银子。”白衣女对着垂手而立的棺材店掌柜颇具威严,“快去办吧!”

这人恭敬地应一声,立即快步走开。

等了好一会,刘文蒙才回来了。

“师弟,你过来!”见他离自己很远站着,白衣女有点生气。

刘文蒙依言走近两步。

“我吃不了你!”白衣女可笑又可气,自己人已经给了他,他却怕她成这样。“来,到师姐身边,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找你那个小媳妇!”

怎么找,当然是走着去找,难道还真让我再抱着你走?刘文蒙对这个师姐,是彻底头疼,一见到她就浑身不自在,他真怪自己意志不坚决,上了这麻烦女人的当。

“一会有人会送钱和马过来。然后我们到城里买身衣服,吃点东西,然后就到嘉兴找那个小姑娘。从此就各奔东西,——你还会想我吗?”

刘文蒙怀疑女人痴人说梦,但听到后面一句,竟然也黯然神伤。转过头去看女人,见她真情流动,竟然是这么动人。

他点点头。

“你其实用不着埋怨自己,我是自愿的。从此我不会再见你。——你再亲我一下好吗?”

听到女人的话,他虽然没动,但心里是想要走过去的。可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他,这会不会又是女人的圈套?

白衣女看穿了男人的心思,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既爱又怕,现在,只好自己再主动些,因为,她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她走近他,他并没有躲闪开,女人把头贴在他坚实的胸上,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同时,她也感到男人的双手正把她搂紧,他的唇正对着自己的额亲着。

……

一阵纷杂的马蹄声把缠绵的男女分开。

白衣人整了整身上的被单,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目光坚强而又深邃。她接过来人递的东西,向他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当着刘文蒙的面换好衣服,就与他一块牵马进了海宁城。

进了县城,她把自己又装束成白衣人的模样,也给刘文蒙挑身合体的衣服。然后骑马向北面的嘉兴走,因为她的部属告诉她,带着安之若的人正在嘉兴。

一路上白衣人再也不理会刘文蒙,仿佛两人并不相识。

晚间到了嘉兴,结果却令刘文蒙十分泄气,白衣人的部下带了安之若南下了。

白衣人可不愿再走了,传下话让部属来嘉兴找她。然后就找家上等的客栈歇着。刘文蒙手里没有钱,开房是她的事。而她只开了一间。

刘文蒙心里并不奇怪,毕竟她是他的女人了,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双方都渴望再次相拥,去体味人生的美妙。

洗过澡后,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生怕对方忽然消失。

不过,他感到有一点异样,发觉师姐伏在他胸脯上哭了。

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哭,但心中却有无限的爱怜,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身。

“你一定认为我很贱,是吗?”她仰起头,问。

“不,我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师姐。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你身边那么多漂亮女人,肯定很快就忘了我的!”

“不会,我怎么会忘了!”

“真的?”她忽然趴在他肩头,用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要给你身上留个印记!”

刘文蒙疼得直呲牙:“你,属狗的吗!”

女人笑着点点头,摸着他身上的印痕:“嗯,你的小母狗,很忠诚哦!”

刘文蒙无语。

第2天, 两人很晚才起床。而白衣师姐的部属终于找来,安之若见着刘文蒙,再不顾大家小姐的矜持,当下就扑在他的怀里,又哭又笑。

白衣师姐见状,对他眨了眨眼,走出门,带着部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