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能逃出去吗?”一个怯怯的声音问道。
听到两姐妹居然回答自己,刘文蒙心里很高兴。
“当然能!再过两天,天花宫十周年大庆,到时人员多而杂乱,我们可以乘机逃出去!”
“可我们没有出过远门,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回家呢?”
“这里是苏州,离镇江不过百里,坐船有两天的路程。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到时我会送你们出去。”
“我和妹妹相信恩公,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恩公姓名,将来无以报答。”经过一天的相处,她们俩终于相信刘文蒙。
为了打消两女的顾虑,刘文蒙对她们说道:“你们不用怕,我叫刘文蒙,是一个读书人,在游览的途中被他们抓着。他们想迫使我加入他们的他俩,因此才把你们送给我取悦。以后你们就称我刘公子,报答就不用提了。而且今后两天,你们一定要听我吩咐,这样才能顺利逃出去!”
得知他的情况,两女果然更加信任他:“好的,我们一定听恩公的话!”
“在今后两天中,为了迷惑他们……”刘文蒙不知用什么话说最合适。
“恩公,您是不是想让我们做什么?”
“记着不要叫我恩公,他们听到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一定要叫刘公子。……我需要你们在他们面前,假装和我很亲热,这样才能瞒过天花宫的耳目,让他们失去戒心,乘机逃走!”
“……好,好的!”好长一段时间,她们才说。
“现在起来把衣服换了,然后把饭吃了。我出去看着门!”
刘文蒙说完话,开门走出去,站在院子里继续吹他的笛子,过了好久才进屋来。俩姐妹身上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边。
见刘文蒙进来,她们连忙站起来。
刘文蒙看到饭菜完好,问:“你们怎么不吃东西!?”
两女低头道:“恩公没有动筷,我们怎能先吃!”
刘文蒙笑道:“我已经吃过了,不必等我!记着,今后一定要吃饭!不然,哪有力气逃走?”
俩姐妹忽然双双跪在地上,刘文蒙连忙把她们扶起。他假装生气地道:“你们再这样,被他们的人看见,很快就会把我们都关起来的!”
两女顿觉不好意思,但看到刘文蒙注视着她们姐妹,不由一阵心跳,脸色顿时胭红。其实,刘文蒙愣神的原因,是原来没有细细看,现在这俩人面貌如同一人,他真分不出那个是姐姐那个是妹妹。
刘文蒙也觉出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张口解释:“你们俩个长得太像了,让我分不出谁是谁了。你们快坐下来吃饭!”
他当即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离两姐妹远些。
两姐妹坐在饭桌前,虽然很饿,但食不下咽。但为了有力气逃走,她们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东西。吃过饭后,她们收拾好碗筷和房间,走到刘文蒙身边。
“公子,床上……我们已经擦干净了。昨天晚上您一夜未睡,去床上休息吧!”
刘文蒙道:“我会功夫,在什么地方休息都行。等晚上还要出去探看他们的动静,还是你们在里面休息!”
两姐妹劝不动刘文蒙,干脆就坐在他旁边。三人一时静默。
“能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吗?”刘文蒙问道。
同处一室,不知名字多有不便。
“我叫安之若,是姐姐;她叫安之素,是妹妹!如果你分不清我们,就记着我穿黄色的衣服,妹妹之素穿红色的衣服就行。在家里,只有娘亲才能认清我们,爹有时也会叫错的。”
听了安之若的话,刘文蒙笑了笑,问:“听说你们家里很富有,怎么会让天花宫的人把你们抓来?”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要抓我们姐妹。那天,父亲和管家出外购米,家中只剩下妈妈和我们姐妹。吃过午饭后,有几个人从房顶上飞下来,把我和妹妹装进大口袋里。他们对我妈说,要在五月二十之前用五万两银子赎我们。否则,就把我们卖到……妓院。我们被装进口袋中,走了几天,不知怎样就来了这里。”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们家里,要到什么地方赎人吗?”
安之若摇摇头:“我们被抓着后,一直在路上走,后来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一连几天也没人问过我们什么。我以为他们真要卖了我俩。后来,有一个人过来对我们说,只要我们姐妹侍候好一个人,就放我们回家。当时知道要受人侮辱,我和妹妹就想咬舌自尽。但他们看出了我俩的想法,对我们说,只要我们死了,他们就会去镇江杀了我们的爹妈。……后来就被他们逼着喝了一碗东西,带到这里来。当时我和妹妹难受的要命,若不是恩公相救,只怕已经死了!”
“他们逼你们喝的东西,只会迷乱人的本性,倒不会要命。我以前见过这些人用这样的药害人,知道解法。当时没经你们同意就出手相救,还请两位姑娘谅解!”
“我们没有怪恩公的意思。开始我们也当你是坏人,想反抗却没有一点力量。后来见你没有趁我俩危险时轻薄我们,就知道你同他们不一样。只是不知道公子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人。”
“所好他们想利用我,才给了我救你们姐妹机会。你们放心,我一定要把你们救出来,送到你们爹娘手中!”
“公子,他们人很多的,又有刀有剑,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们!事不可为时,你自己逃走就行,只是麻烦你去镇江告诉我爹娘一声!”
刘文蒙听了,坚定地道:“之若之素妹子,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找到机会制服他们的宫主,就不怕他们人多!”
离五月二十只剩两天。
杨平一大早就到刘文蒙的住处,还没敲门,刘文蒙走出来。
“兄弟这几天过得还可以吧!?”
“多谢况兄挂怀,还可以。”
“看来兄弟还是忘不了那件事。算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杨平说着,竟作势要跪下来道歉,刘文蒙急忙伸手拦着。
“这么说,兄弟肯原谅我了?”
“人生百年,难得知己。何况女人如衣服,兄弟为手足。杨兄这么真诚待我,纵是石人,也该有点觉悟了!”
“既然文蒙弟如此看透,我想邀你加入本宫,你意下如何?”
“这……请容我再考虑几天好吗?”
“我看兄弟不必犹豫了!弟答应入宫,后天就能以副宫主身份参加宫里成立十周年大庆,见识见识宫中的其他人物。”
“只是我是举人,还要进京会试,怕不能留在天花宫!”
“这与你加入天花宫没有冲突,我也不想限制弟弟的自由和前程。相反,我还要举全宫之力,让兄弟在京城站稳脚跟,为宫里今后发展提供支持!”
“我明白了,谢谢兄长厚恩!”
“兄弟不必如此。我杨平出身苦寒,只恨未曾多读书。今后能得弟弟相助,我愿足矣!只是弟弟入宫仪式定在何时?”
“兄长决定就好。只是,我收了安家两个女孩,想给她们送点衣服,顺利把药性给她们解了!不知兄长可依?”
“这有何难,两个孪生姐妹被弟收了,作兄长的岂能不给点嫁妆。我马上吩咐伍师爷办这事。今天宫里还有些事要办,明晚举行弟弟入宫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