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南越大军有五万余人,五万人的营盘占地宽广,差不多有半个桂平城大小。
二更天。
轰轰~
南越军营东北方向突然传来两声巨大的爆炸声,深夜里这声音是如此巨大,惊起大片飞鸟,连相距三里外的桂平城头都隐约能听见。
“好戏开始了!”陈到对郑成功笑道。
嗯,郑成功看向南越军营方向,一脸期待。
“敌袭!”爆炸声附近的南越军巡逻小队没有丝毫慌张,一边“铛铛铛”敲锣示警,一边快速地向声源处奔去。
附近的军营一阵喧哗,一个个火把瞬间燃起,把大营照得通明,只见一队队士卒衣甲穿戴整齐,列队静等指挥。
南越军营一切有条不紊,显然是做好了预防偷营的充分准备。
南越军大营正中的王帐内,赵佗正秉烛夜读,听闻动静不屑地冷冷一笑:偷营?来得好,老子正等你们呢。
然而匆匆赶到的巡逻小队在爆炸声源处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轰轰轰~
突然又有三声巨响在南越军营的南面响起,附近的巡逻队和军营是同样的反应,但同样毫无所获。
轰轰轰轰~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巨响在军营的东西方向密集响起,这下整个南越军营的火把都点亮了,不过巡逻队把军营附近翻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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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动静让南越王赵佗坐不住了,他一把掀开门帘,走出帐篷,问道:“怎么四面八方都有爆炸声,敌人究竟从哪个方向主攻?我军伤亡如何?”
戍守的将领上前答话:“启禀大王,只有巨响,没有伤亡,敌人根本就没有发起进攻,我们也没发现敌人踪影。看样子敌人是想通过虚张声势的战术,骚扰我军、疲惫我军,我们该如何应对?”
“雕虫小技!”赵佗哼了一声,“传令,多批次分班值守,值班的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巡逻,休息的人用布条把耳朵堵上,各司其职。”
轰轰轰~
爆炸声一直持续不断,基本上是炸一声换个地方,起初南越军的巡逻队还认真搜索。
习惯巨响后,南越军的巡逻队也敷衍起来,只要确认没有进攻的迹象,巡逻队远远瞧上一眼便回到既定路线继续巡逻。
这一切都被几十名爬上树梢观察的猛虎营勇士尽收眼底。
三更天。
南越军营外的一个隐蔽处,陈亮和十余名手下商讨刺杀计划。
一名手下指着简易草图介绍道:“头儿,这是绘制的敌营草图,根据敌人巡逻队的路线和频率,以及观察到的人员调动,此处、这里,还有这点,这三处营帐均有可能是南越王的王帐所在。”
“三处吗?”陈亮瞧了瞧草图,这三点间隔距离还挺远,不由得骂了一声,“妈的,这南越王是属兔子的吗,还给老子整个狡兔三窟?”
手下也跟着抱怨:“这兔子王还算有点本事,以我们的兵力,只能攻击其中一处,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