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平与叶长衫听后不禁皱了皱眉,心道这那人平日看上去道貌岸然,不想背后竟有这档子事。
见英平与叶长衫听的投入,秦敬卿更加来劲,他继续说道:“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这奴女就查出有了身孕!”
“哦?”
“哼哼!这一来还得了?那家本就是长安城中的排得上名号的名门望族,若是女奴替他家嫡长子生下个贱子、贱女这事儿传出去,那他家的名声可就丢尽了,那人父亲也断然不会轻饶他。于是,那人就给了女奴一些盘缠,而后随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赶了出去。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没想到数年之后,那女奴走投无路便带着那人的私生子——也就是鸩回到府上,这一来事情便闹大了,当时他家的老大人尚且在世,听闻之后气得不轻,当众将那人狠狠敲了一顿,而他母亲更是狠毒,老妇人觉得这贱奴辱没了她家、使自家蒙羞,便当即叫来十几个下人,将那女奴轮奸致死!”
英平陷入震惊,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鸩还有这等经历。
“那鸩呢?”叶长衫问道。
秦敬卿表情有些怪异,同时喉咙也感到有些哽塞,他微微斜着脑袋,说道:“当时尚为孩童的鸩……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什么!?”
一位孩童亲眼目睹自己母亲被人轮奸致死?安排这一切的竟然还是与自己有血缘的关系的……祖母?这是多么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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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起鸩的沉默,再回忆起每当自己问及他身世时他眼中闪过的那丝异样,叶长衫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残忍,一次次地将他的伤疤揭开。
英平慢慢消化着这一切,随后他小声说道:“这个老花农…当真送了份‘大礼’给咱啊…”
叶长衫抬头问道:“可用?”
英平似乎已经从震惊中走出,他点着头肯定地说道:“能!太能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只怕你现在让鸩去把那人杀了,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圣上,那微臣……”见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英平的肯定,秦敬卿大喜。
“查下去!看看能不能多查到些什么!”
“是!微臣领旨!”
秦敬卿得了令,便在叶长衫的带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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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随着大皇子的降临,那件令英平深感不安的事情终于被摆在台面——立后立嗣。
前几日清晨,久未参政的英平忽然接到立政殿的懿旨,说是今日早朝有要事要议论,太后让英平临朝议事。听到这个消息后英平心中不安徒增,如今新唐上下还有什么大事能轮得到他说话?除了立太子一事需要走个过场,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件需要他参与的‘大事’。这件事对新唐百姓或许是见值得庆贺的喜事,但对英平来说就……是以一时间,英平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对于立后一事英平自是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但礼法不可不尊,英平作为‘工具人’该做什么还是得做什么。
对于皇后的人选,英平当然希望那人是知唐,但由于知唐的出身与自己如今的处境,想立她为后那就是天方夜谭,是以英平心中一直有这么个想法——即便不能立知唐为后,那便不要立任何人为后。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其实当初柳贵妃刚入宫时太后便有意立她为后,但当时由于周陈的一系列变故所以便耽搁下来了,如今大势已稳、柳贵妃又诞下皇子,立后的事情便再度推上风口浪尖。
这事儿朝中大臣深知其利害,朝外的百姓私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