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挑西瓜’似的操作后,姬阳与将叶长衫放开,眉头微微紧锁地看着叶长衫的身躯,一言不发。
“三师兄,我...我怎么了?”叶长衫紧张地问道。
“嗯......”
“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师弟你的经脉的确有些......”
“有些什么?”
“小师弟你对人体骨骼、经脉有了解么?”
叶长衫白痴一般地摇了摇头。
“嗯...我给你打个比方,人体的结构大致就像一张地图,里面的经脉、骨骼就像地图上的山川、河流一样,若你有这个概念,会对你修行大有帮助。”
“三师兄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小时候我随父亲去医馆时候,在医馆看了本关于人体脉络的书,自此我便知道,人体经脉就像一幅地图那般”
“那我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小师弟你想想水要流过河流,需要哪些条件?”
“一得要有水,二则是河道要通......三师兄你是说我‘河道’有些不通?”叶长衫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你身子中的确有些经脉未为完全打开。”姬阳与点点头道。
“先前有和我情况一样的修行者么?”
“据我所知……没有。”
“那我还有修行的可能么?”
“不知。”
叶长衫此刻心情如同跌落谷底一般,若先前自己的失败可以找‘法子不对’、‘时机未到’等借口,此时与姬阳与一番对话后虽未得到明确的答复,但与宣判‘死刑’无异,这如何能让他开心得起来?看来自己不是修行白痴,而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也是,若谁都能修行,那全天下修行者不得扎堆?可为何这么多修行得道的幸运儿中却没有自己?为何英平如此轻松而自己费尽心思却不得半点进步?
叶长衫逐渐将头低下,心中太多的不解与不甘夹杂在一起,此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这世间倒是有一种法子……”
姬阳与极力地思索着,将生平所阅尽数闪过了一遍。在汪洋的脑海中的那么一个小角落里,似乎有着那么一小段话指引着他的思想——
‘身为器,血为媒,行斗转星移之法,达改天换日之效......’
“什么法子?”
绝望中感到一丝丝希望的叶长衫复而将头抬起,疑惑而又期待地看着姬阳与。
“此法是为兄在一本古书中所阅,虽有记载但却从未听见过有人使过,况且......”
感受到那股死灰复燃的炙热目光,姬阳与努力回忆着书上所写,当他回忆到后面那几句话时,忽然止住了话语......
‘死者十之八九,通体破裂、经脉尽断,其一生者如疯如癫,性嗜血、杀意重......’这便是那后半段的文字。
不!不行!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后果也太严重,老师疼惜弟子如亲生,断然不会允许此等有违天道常伦之事。
“况且什么?”
“况且书中所记,用此法者无人生还。”
无人生还?叶长衫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再一次无情地被浇灭。
“难道我真是修行白痴么......”叶长衫声音极小地喃喃自语道。
姬阳与无奈地拍了拍叶长衫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小师弟切莫妄自菲薄,能破‘蝶梦玄境’者,放眼整个中原唯独你一人,老师能看中你,你定然不是什么‘白痴’。”
“蝶梦什么?”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叶长衫好奇地问道。
“‘蝶梦玄境’,就是那日你们在四合院中的那座幻境。”
那日醒来后叶长衫虽知晓大家都陷于奇怪的梦境之中,但却未具体了解过其中门道。
“这阵法是......”
“这座玄境是老师毕生的心血,老师花了几十年的时间、耗费大半座千牛山的灵气才制造出这座玄境,几十年来这座玄境从未有人能破,就连‘那个人’都无法破境而出。”
“‘那个人’?是哪个人?”
叶长衫被姬阳与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人’吸引,好奇心忽然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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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阳与似乎不愿意提及那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唯独你,破了老师的玄境。”
“那三师兄你呢?”
“呵呵,我也不能。”
“连三师兄你也不能?为何?”
姬阳与微微一怔,回忆起当初自己数次尝试破境的经历,他先是一叹,而后无奈地笑道:“因为......总有一个人会出现…….”
“谁啊?难道是姜公子?”
姬阳与微笑着摇了摇头,闭口不语。
除了姜公子,难道时间还有谁能困住三师兄?亦或是方才三师兄口中所提及的‘那个人’?不过连三师兄与姜公子都无法破梦而出,这座玄境的确厉害啊。
“这‘蝶梦玄境’有这么神奇?”
“它本是大唐最后一道、也是最坚实的屏障,若无人破之,至少可保长安百年无忧。”
“现如今呢?”
“现如今小师弟你将它破了,此阵也随之烟消云散。”
“那...那老师不能再建造一座新的玄境么?”
“老师恐怕……恐怕已经没那么多时间去重建它了……”
叶长衫一时间有些语塞,一部分是因为这座阵法的宏伟与玄妙,一部分是感叹自己竟莫名其妙地破了这座阵法,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三师兄那句‘没那么多时间’,自己的老师在心目中是常青树、永世明灯的存在,‘没那么多时间’这种话本不该出现在他老人家的身上。
看着叶长衫若有所思的模样,姬阳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睡去吧,莫要多想。”
叶长衫点了点头,经过一番折腾还真的有些困乏。
“那我回去歇息了,三师兄你也早些休息。”
“为兄不困,方才得了小师弟的指点,待会儿准备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