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姜府。
姜长鸣满脸悔意地跪在祠堂里,姜老太公正坐在侧边神情严肃,似乎对这个向来疼爱的孙子十分不满。也不知跪了多久,姜老太公忽然发话——
“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了”
“你错在哪!?”
“孙儿不该被困于梦境,输于姬阳与!”
“废物!”
姜老太公忽然震怒,一改往日的随和慈祥,看着这个原本令他十分骄傲的孙子,眼神中尽是怒意。
就在此时,牙牙忽然出现在祠堂中,看着跪在地上的姜长鸣说道:“哥哥你起来吧,别跪了!”
“牙牙乖,你先出去,哥哥该罚……”
“爷爷,别再责罚哥哥了,求求您了——”
“哼——”
“爷爷——!”
姜牙牙心疼兄长,此刻竟然跪向姜老太公,一时间让姜长鸣好不心疼。
“起来吧,牙牙。”
“哥哥不起来我也不起来!”
姜老太公似乎心疼孙女,他用力地撑着拐杖从座位上起身,慢慢走到牙牙面前,怜惜地将她扶起。而后,他又对着姜长鸣说:“你也起来吧。”
姜长鸣不敢违拗爷爷的意思,乖乖地站了起来。姜长鸣连忙走上前去想扶着老太公,可姜太公却一把将他推开,姜长鸣好不尴尬的站在那里,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姜老太公在牙牙的搀扶下,慢步地走向祠堂大门。
此刻老太公的步伐异常缓慢异常蹒跚,好像这一刻苍老许多。
姜长鸣望着爷爷离去的背影,心中羞愧交加。他看着爷爷走到大门,艰难地抬起左脚正要跨过门槛时,忽然一个踉跄,被门槛绊倒,眼见着就要摔了下去,姜长鸣见状大惊,一个健步欲飞上前去扶住爷爷,可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跑不快,甚至脚都离不开地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摔倒下去。姜长鸣绝望地大喊一声——
“爷爷——!”
一声大喊后,姜长鸣惊坐在床上,心脏跳动得无比剧烈。他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后摸了自己的颈部,发现衣襟早已被冷汗浸湿。
姜长鸣深吸一口气,而后又长舒一口气,他努力地调整好呼吸,心跳也慢慢平静下来,最后,他缓缓闭上双眼,心道——
原来方才......是一场梦啊。
好在方才......只是一场梦。
......
次日早上,姜长鸣混混沌沌地醒了过来。由于昨日整夜做梦的缘故,他一宿都未睡踏实,是以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
姜长鸣走向厅中,只听两位女子正在那里说话,好像说话的内容......还提到了自己的?
不等姜长鸣弄明白什么情况,便听见一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牙牙,这是我前些日子爹爹给我从吐蕃那儿带回的和田镯子,我见它好看,便带来送于你。”
“呀,好漂亮的镯子!”牙牙惊讶的声音从厅中传来,显然是被此等上品给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