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张天赐那吃人的眼神，方成不再犹豫，立马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生怕说迟了，会被张天赐给毙了。

“我得到可靠消息，这次全大陆精英学生交流赛上，有人要对你出手，而且是死手！”

张天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眼神，眼中充满了凝重与正色。

“消息，可靠吗？”

方成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

“是有人，亲口告诉我爹的。”

“你爹？”

“方钟山？”

“我跟他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张天赐不仅怀疑方钟山的动机，也很怀疑，出卖自己父亲的方成，他的目的。

方成没有在乎张天赐的眼神，只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仇恨？”

“这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开学的时候，我爹就让我接近你，搜集你的情报。”

张天赐瞳孔一缩：开学？三年前？

三年前，方钟山就已经开始针对我了？

方钟山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为何要和自己的父亲作对？这应该算是不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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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

“孝顺是对父亲的。”

“可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儿子看，我只是他的一个工具！”

“顺手的话就多用用，用得不顺手了，随时可以丢掉。”

方成的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

张天赐看得出来，这仇恨不像是假的。

“所以，你就打算跟你爹作对，破坏他的计划？”

方成直视张天赐，口气十分郑重。

“没错，泄露他的计划，是我的目的之一，但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今天来这里提醒你，就是希望，万一我爹他们计划失败了的话，你不要牵连到我身上就行。”

“我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张天赐讶异地看了方成一眼。

“你对我的实力，这么有信心？”

方成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信心？”

“说实话，这个真没有。”

“据我偷听到的情报，这次应该是天河国的人，打算在比赛上对你出手。”

“一个国家想对你这样的天才出手，你觉得他们会给你留活路吗？”

“我之所以来告诉你，只是怕万一有那么极小的概率，你没死的话，方家承受不住你的报复。”

“而我可不想，为方家陪葬。”

张天赐摸着下巴，有些高看了方成一眼。

“你这话说的倒是实诚，看来我们都错看你了。”

“没想到一个平时有些飞扬跋扈的官二代，竟然会如此惜命。”

方成坦然接受张天赐的称赞。

“惜命有什么不好吗？”

“家族又不是我的家族，但命可是我自己的命。”

方成站起了身。

““好了，消息我已经带到了。”

“至于你怎么活下去，就不是我考虑的事了。”

“如果你死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烧柱香的。”

张天赐笑了笑。

“那我真是要感谢你的好意了。”

“不过，这香，我估计你是烧不成了。”

“也许吧。”

方成重新戴起面罩，走了出去。

在张天赐的视野中，方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一直锁定着方成的话，确实一下子难以发现方成。

张天赐心想：视觉和听觉两方面的幻术师吗？看来你平时藏得也挺深啊。

……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亭子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娇俏的笑声，出现在张天赐的耳边。

“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难道是，知道姐姐要来吗？”

正在沉思的张天赐，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