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

“啊！”

太阳穴跳了一下，脑中闪过一片片白光，周缙启疼得不知道自己是醒了还是睡着了。

他抱着疼得像是要撕裂的脑袋，咬紧了牙关，在一声急促的呻吟中昏了过去。

早上小助理过来准备好了早餐也不见周缙启醒来，坐在沙发上给刘誉发消息说周缙启睡眠很好，现在还没起。

等着周缙启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还是分不清昨晚的疼痛到底是现实存在的还是只是在做梦。

“启哥，你这黑眼圈，昨晚没睡好吗？”周缙启眼下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青灰，小助理吓得险些以为这是丧尸爬了出来。

也不是没睡好吧。

周缙启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了，似乎是做了一个极其悲伤又极其痛苦的梦。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和小助理说，显得像是自己在撒娇一般。

“天气热，睡不着。”周缙启随意地找了个借口说，顺带路过小助理到冰箱里取了一瓶冰水。

小助理不住这个酒店，不过这两天的确有些热。

“那要不要请假？”小助理问。

“不用。”说完，周缙启又想到什么似的，“花玉霭今天请假了吗？”

“不知道哎。”小助理下意识地回答，在对上周缙启明显不高兴的脸之后，立马改口，“我问问导演。”

导演回消息很快。

“没请假，说来的很早。”小助理汇报道。

周缙启点了点头，“不请假，怎么能对工作这么不敬业，只要不是快病死了，都得去拍戏。”

小助理的嘴角抽了抽。

等到剧组的时候，果不其然，周缙启的目光无意识地开始寻找花玉霭的身影。

那眼神明显的，小助理不想注意都难。

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刘誉，对方似乎还在忙，一直没回消息。

不过在看到花玉霭的背影之后，周缙启也没上前找人的麻烦，乖巧地进了自己的化妆间。

这一场拍的是芯渺带着殷瑞驰出宫，两人装做普通的百姓去看花灯，殷瑞驰还放了个花灯，在里头写了自己的愿望。

“你还有愿望吗？”芯渺仰着过于苍白的脸看向殷瑞驰。

芯渺刚变成人的时候肤色就极其的白，殷瑞驰一度以为是因为对方帮自己实现愿望耗费了生命，不过芯渺说，他们都是这个肤色。

慢慢的，殷瑞驰已经习惯了芯渺的这个肤色。

“有啊。”殷瑞驰的眼睛落在芯渺身上，明明是一盏琉璃灯，但却比人类还有活力。

芯渺激动地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去探河里的花灯，“我可以帮你实现的。”

“不要。”殷瑞驰握住芯渺的手腕，拉着人起来，将人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想看看天命。”

“卡。”导演喊了一声。

周缙启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将放在自己身上的花玉霭的手拿开，人也退后了一大步。

花玉霭怔了两秒，连嘴巴都下意识地张了张，不过似乎很快便说服了自己。

他默默地让开了。

和剧里小太阳一般的芯渺不同，下戏之后的花玉霭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周缙启心想，他不会喜欢这样的花玉霭。就算他要喜欢谁，也一定会喜欢暖洋洋的芯渺。

“启哥，绿豆汤，喝吗？”小助理问。

“嗯？哪里来的绿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