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久安压下心中疑惑,拱手道:“前辈便是蒙春前辈吧?久仰大名。”
蒙春看着赵久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忍不住问道:“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身手,当真了不起,不知怎么称呼,师从何处啊?”
赵久安微微一笑,谦逊地回答:“晚辈长留,乡野出身罢了,不值一提。”
蒙春皱了皱眉头,说道:“年纪轻轻便为朝廷卖命,甘愿做那鹰犬,你可曾想过,如此行径,日后在江湖上,你将如何自处?”
赵久安微微一笑,说道:“前辈此言差矣。如今圣上英明,皇庭卫亦是顺应天命,江湖门派若能归顺,自是百姓之福。前辈又何苦执迷不悟,反抗朝廷呢?”
蒙春冷哼一声,说道:“我流云剑宗在江湖中行侠仗义多年,一直照料泸州百姓,何时需要朝廷管辖。”
“年轻人,我看你天赋不错,莫要误入歧途。你若现在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赵久安听后,不禁嗤笑一声,大声笑道:“可笑可笑。”
蒙春面露不悦,呵斥道:“你笑什么?老夫所言难道不对吗?”
赵久安收住笑声,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前辈此言差矣。国家之重要,犹如人之脊梁,支撑着万民的安宁与福祉。”
“朝廷制定律法,旨在维护世间秩序,保境安民。我等生于斯,长于斯,享受国家庇佑,自当遵循国法,为朝廷效力。
而像前辈这般,抗拒朝廷,不听王命,与那扰乱世间、为祸百姓的强盗土匪又有何区别?”
蒙春冷哼一声,说道:“朝廷妄图掌控江湖,剥夺我等自由,这难道便是你所谓的国法?”
赵久安摇了摇头,说道:“前辈错了。朝廷之意并非掌控江湖,而是将江湖纳入正轨,让各方势力在律法框架内行事,如此方能避免江湖纷争祸及无辜百姓。前辈只看到朝廷的管束,却忽视了其对百姓的保护。”
一席话说得轿内朱璋连连点头,心中欣喜若狂,没想到这长留竟有如此高的觉悟。
“看来此子值得大力培养!”
朱璋这边已然打算此事过后,向京城为赵久安请命个一官半职。
蒙春不屑地说道:“哼!巧言令色!老夫在江湖行走多年,岂会被你这黄口小儿蛊惑?”
赵久安叹了口气,说道:“前辈既然如此固执,那晚辈也无话可说。今日,晚辈奉朝廷之命,前来收服流云剑宗,还望前辈不要抵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蒙春怒道:“休想!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说罢,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赵久安轻轻摇头,暗自思忖这就是思想的偏差,生在法治社会的他,实在不觉得朝廷收复这些门派的举动有何不妥。
而他有所不知的是,远在他方的冯沫沫也与他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知晓蒙春即将发动攻击,赵久安立刻凝神戒备,这也是他出关以来,首次与天地共鸣的武者展开殊死搏斗。
蒙春仿若幽灵般出现在他身后,双指并拢,化剑挥下,带起一阵仿若龙卷风般的狂风,如排山倒海般向赵久安拍去。
“小子,下辈子还是别为朝廷卖命了!”
蒙春这剑指速度快若闪电,力量惊世骇俗,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利刃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客气了。”
赵久安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仿若陀螺般迅速转身,双拳齐出,仿若两柄铁锤迎向蒙春的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