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咆哮着往前面奔腾而去,像个脱缰的野马般,没过多时,池塘里蓄满了浑浊的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弹力球一样,左右摇晃,总觉得水要溢出来,过后随着后面水流的推动,又摇晃着向相反的方向。整个池塘里水波在浑浊之中来回荡漾。它们好像不太适应这个新生的地方,怎么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宽度施展不了自身的速度。发泄了一通脾气后,无奈接受了现实,与现实中的我有些许的相似,水流总觉得应该是走向大江大河才是归宿,奈何被放入一个干涸的池塘里。我也应该行走在南方的某一个车间里暗无天日的加班,却被母亲带到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脉脉不得语,我看懂了水流的无奈。更读懂了内心世界里被迫隐藏起来的梦想。
看着水流渐渐的趋缓于平静,它好像在挣扎过后接受了现实的摆布。而我看着平静的水面,久久的沉思着。一瞬间有些惶恐,不能这样认命啊,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不停的往水里面投掷,听见“嘟”的一声,然后冒出来几个小泡,过后又恢复了宁静。为了不让声音停止,那天我不停的捡起小石子往里面丢,最后找不到的时候,抓起一把又一把沙子往里面撒,“哗啦啦”一阵悦耳的声音响在耳边,表弟娇小的身子,在一旁蹦跶着笑着。指指地上的沙子,又指指下面的水流,嘴巴里不停的“嗯,嗯,嗯”好像还要我继续下去。
他小小的世界里怎会知道,我投掷石子的意思?我想追问一个答案,而表弟则是觉得我在陪他玩。
我在不停的投掷,表弟在一个劲憨笑。
水无语,我更无语。
春天,有风不冷的季节里,无聊而又乏味的过着。院里的病号们来来去去,在此一周的停留,眼睛康复后又急匆匆的背起行囊离开,随着他们不告而别的离开。我对于他们的印记也逐渐模糊。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与我这样?但无数次被舅妈呵斥的时候,总会有无数个脑袋躲在暗中观看,我想,他们应该记我比我记他们的多的多。多年后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想起来,在陪家人看病期间,有个可怜的小女孩经常被她舅妈训话,耷拉着头,搓着手指。眼泪会扑簌簌的落在地面上。过后自己在重新整理心情,院子里依旧有我忙碌的身影!
而那个女孩,就是我。
来到这里后除了伤心的时候有点想家外,其余时间都做到了淡忘。人也在这种适应的状态下生活。好像到哪里都不受欢迎,成为了别人眼里的沙子。如果让我来衡量对比,我会稍加思考说在这里,至少外公外婆还会对我有所关怀,在家里好像什么都得不到,不是谩骂则是看他们的眼色行事。卑微的去感知身边的人,去为他们贴上一个又一个标签。这是在一个自我的世界里的秘密。我从不言说,但心也如明镜似的。
每天的饭点时间,默默低头吃饭,但外公与舅舅的谈话让我那闭塞的心被悄悄打开,聆听着他们口中所描述的天南地北,谈话内容会关于社会,国家政策,医术,亲戚之间的事等等方面,让我对外面的世界更多了一层认知。这与我在家里的生活氛围完全不一样,在家里你听到的是父母的辱骂之词,碗筷坠地的声音,与这里的氛围完全不同。久而久之,我也开始对外界有所向往。不是盲目的那种,而是在心里重新定义过后,对外界所展示出来的仰慕之情。
转眼之间,从初春时间被迫的到来,到暮春时候的随遇而安,心理质变是渐渐形成的。就好似被绑在一个支架上,再多的挣扎也无用,何不静下来,顺其自然。一切都在变化,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历程,从不适应到无所谓的姿态。
也会在无聊的时候偶尔会想家,盼着母亲会突然的到来,了解下我最近的生活状况,有没有给外公一家添麻烦,这只是我心中偶尔的所想,我的母亲或许不会这个样。
也会在无聊时候站在大门口驻足观望,把迎面轰轰烈烈骑过来的摩托车当成是母亲到来,可是摩托车越来越靠近自己的时候,心里会闪现出一丝冰凉。不是病号来看病,便是过往的行人路过此地,母亲最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我也从最初看到后的激动变为冷眼相看。因为我知道,母亲有可能把我忘记了。
春风得意忘形的吹,让后脑勺有股冰凉持续着,表弟依旧是会两个字的描述,牵着他的小手,在门前晒太阳,吹着小风,时不时的哼唱几句,就这样逗得表弟哈哈大笑起来。也会跟在一群鸭的后面教表弟数数。听着他笨拙的发音,奶里奶气,心里的阴云散开后来才知道,能让我停留下来,多数是因为这个乖巧的小孩。我只不过想在他的幼儿时期去感受小时候的自己。无忧无虑的时光里,自己怎么就顶着乌云成长起来呢?
或许也真应了那句话:人各有命。
无聊的时候,我会牵着表弟的小手去抠那一排法国梧桐树上面裂开的老树皮,一点点,一小块,形状不规则的抠下来,但凡是翘起来的,都逃不出我的抠弄。表弟有时候也会伸出小手,不停的说着“抠,抠,抠”门前六棵碗口粗的法国梧桐树上的老树皮本来可以自然脱落,但我实在是过于无聊,只好提前为法国梧桐树解决它的形象问题,算是为它们开启了一条绿色通道,经过数天锲而不舍的努力,一抹淡绿色呈现在眼前,那一刻,特别有成就感。法国梧桐树就这样在我的关爱下换了装。多少个无聊的日子里,时间就是这样打发掉的。而与我在一起的是一个会说两个字的小孩。
也会在水库放水的时候,站在门前驻足观看,看着水从上游奔腾而下,没过多久,水塘里那些裂开的泥巴印记瞬间被一波洪流覆盖。从此以后,成群结队的鸡儿们再也不会在里面迈着自信的步伐走来走去,或者低着头去寻找食物。这里的欢乐闹场,也成为鸡儿们的过去。
水咆哮着往前面奔腾而去,像个脱缰的野马般,没过多时,池塘里蓄满了浑浊的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弹力球一样,左右摇晃,总觉得水要溢出来,过后随着后面水流的推动,又摇晃着向相反的方向。整个池塘里水波在浑浊之中来回荡漾。它们好像不太适应这个新生的地方,怎么是如此的狭隘,如此的宽度施展不了自身的速度。发泄了一通脾气后,无奈接受了现实,与现实中的我有些许的相似,水流总觉得应该是走向大江大河才是归宿,奈何被放入一个干涸的池塘里。我也应该行走在南方的某一个车间里暗无天日的加班,却被母亲带到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脉脉不得语,我看懂了水流的无奈。更读懂了内心世界里被迫隐藏起来的梦想。
看着水流渐渐的趋缓于平静,它好像在挣扎过后接受了现实的摆布。而我看着平静的水面,久久的沉思着。一瞬间有些惶恐,不能这样认命啊,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不停的往水里面投掷,听见“嘟”的一声,然后冒出来几个小泡,过后又恢复了宁静。为了不让声音停止,那天我不停的捡起小石子往里面丢,最后找不到的时候,抓起一把又一把沙子往里面撒,“哗啦啦”一阵悦耳的声音响在耳边,表弟娇小的身子,在一旁蹦跶着笑着。指指地上的沙子,又指指下面的水流,嘴巴里不停的“嗯,嗯,嗯”好像还要我继续下去。
他小小的世界里怎会知道,我投掷石子的意思?我想追问一个答案,而表弟则是觉得我在陪他玩。
我在不停的投掷,表弟在一个劲憨笑。
水无语,我更无语。
春天,有风不冷的季节里,无聊而又乏味的过着。院里的病号们来来去去,在此一周的停留,眼睛康复后又急匆匆的背起行囊离开,随着他们不告而别的离开。我对于他们的印记也逐渐模糊。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与我这样?但无数次被舅妈呵斥的时候,总会有无数个脑袋躲在暗中观看,我想,他们应该记我比我记他们的多的多。多年后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想起来,在陪家人看病期间,有个可怜的小女孩经常被她舅妈训话,耷拉着头,搓着手指。眼泪会扑簌簌的落在地面上。过后自己在重新整理心情,院子里依旧有我忙碌的身影!
而那个女孩,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