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见陆馨怡进来,站起身来,他面带担忧地对陆馨怡说:“小姐,昨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您……”
陆馨怡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田叔,我没事。今儿请你来是...“她将昨晚上发生的事以及刚刚听说的莺莺的事,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与田叔听,还有她的疑惑与猜测,希望田叔能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最后她说出今儿叫田叔来的目的:“田叔,我需要知道是谁在帮着莺莺,还有我觉得奇怪的是侯爷到底在哪里?世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派人去找他,都不见人影,他在忙些什么?还有就是肖世子跟这事有什么关联。”
田叔点头:“我这几日一直在留意肖世子,他似乎对侯府之事很感兴趣,尤其是您和世子的关系。”
“哦,山洞那边的首尾可收拾干净了?会不会是肖世子查到了是咱们在窥视?”
“应该收拾干净了,至于肖世子是否发现了什么,我就不确定了。”
陆馨怡沉思片刻,问道:“田叔,您觉得,肖世子跟那闯进福康院的人可有关联?”
田叔摇头:“不知道,我只能确定他对侯府似乎特别关注。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
陆馨怡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田叔,我总觉得这一切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在酝酿。这段时间盯紧肖世子,我好奇他拿我的玉佩到底想干什么。”
田叔认真地点头:“好的,小姐。侯爷最近一直往郊外跑,似乎对一处庄园非常感兴趣。”
“哦?家里都闹翻天了,侯爷却还有心思关心庄子?那处庄子有什么特别吗?”
“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侯爷每次去,一待就是一天。”
“继续盯着吧。”陆馨怡直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对了,田叔我给舅舅写封信,你给我送过去,拿了舅舅回信给我。”
陆馨怡想问下林如乔,她那玉佩到底什么来历,为何有这许多人觊觎。
玉佩是林如月留给原主的,她估计林如乔应该能知道为什么。
陆馨怡送走了田叔,回到书桌前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陆馨怡坐在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眉头微微皱起,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提起笔,开始记录下想到的每个人物、事件和关联,试图用一张图理清思路。
她知道,也许这场复杂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她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
顺天府。
府衙内,府尹何正手持折扇,正面色凝重地听着侯府护卫的报告。护卫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把杜老夫人的意思说了,希望府衙能出面惩治清风楼及那打人者。
何正微微皱眉,心知这次案件涉及的是安平侯府,虽说如今的侯爷官位不显,但到底功勋后代,背后有皇上撑着,被打的又是侯爷独子,此事不能不重视。但这春风楼听说可是大皇子妃娘家的产业,涉及到皇室的脸面,这让他如坐针毡,两边都不能也不敢得罪。
若不彻查此事,侯府不会善罢甘休,这要是告到皇上太后那里去,他官位不保。可若是轻易处置了春风楼,大皇子那里怎么交代?虽说大皇子身份尴尬,可到底是皇子,若想对付他一个小小的府尹,那还不容易。
何正思考了片刻,转向身旁的捕头刘阳,沉声吩咐:“你带人去看看春风楼那边什么说法,再查一查那晚春风楼的客人名单,同时派人暗访周边居民,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还有去弄清那打人的壮汉究竟是谁,那莺莺怎么会跟他一起。注意低调行事,先不要惊动太多人。另外,也去侯府了解一下情况,看世子的伤势如何,能否配合查案,还有谁跟着世子一起去的春风楼,问清楚当时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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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头颔首应是,转身准备离去。
李府尹叫住他,又补充道:“记着,此事一定要低调处理,务必谨慎。”
刘捕头再次躬身行礼:“府尹大人放心,属下定会小心处理。”
捕头应声而去,捕头是这顺天府的老人了,府尹的话自然听到明白,低调查问就是先不要抓不要拿,问问话,至于以后如何处理再看情况。
再说,街面上那些事他比谁都清楚,这春风楼后台是谁自然也知晓,这么多年的捕头可不是白当的。
何正对侯府护卫道:“你先回去跟侯爷说,我定会公正处理此事,但也请侯府保持克制,勿要自行寻仇报复。同时,密切关注春风楼的动静,若发现有任何异常,立即报给我。”
侯府护卫抱拳道:“我代我家老夫人,我家侯爷谢谢何大人。小人告辞了。”
何正放下手中的折扇,连说不敢当,他确实不敢当侯爷和一品诰命夫人的谢。
侯府护卫走后,何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回放侯府护卫的描述。他意识到,可能面临一个棘手的局面,需要巧妙地处理,要在这场棋局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在皇族和贵族之间找到平衡,这将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次大考。
不想得罪任何一方,那就只能采取中庸之道,公事公办。
何正私下里再召来自己最信任的亲信,低声吩咐:“你去将此事想办法让二皇子那边知晓,就说春风楼仗势欺人,打伤侯府世子。不要让人知道是顺天府泄的消息。”
几位皇子斗的厉害,若是有哪位皇子出门接手这事,他倒是可以清闲下来。
亲信颔首,立刻离开去执行任务。
何正目送他离开,他叹了口气,回头继续处理手头的公务,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棘手的纷争中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