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放下烦恼,她拿起笔,开始快速递用简笔画记录下今晚的美景。这是她的习惯,她每日都会将所见美景记录在纸上,用简单的线条和图案捕捉周围的美好,还有就是捕捉她瞬间的灵感。
在她的笔记本上,每一页都装满了她的观察和创意。有时是一朵盛开的花朵,有时是一片树叶在微风中摇曳,有时是一座古老建筑的轮廓。她会在记录中加入自己的情感和感受,让每一幅简笔画都变得生动起来。
这种习惯已经养成多年,每当她遇到设计上的瓶颈时,翻开笔记本大多时候都能找到的启发。这些简笔画不仅仅是记录,更是她对世界的独特理解和表达。她一直相信,任何美景和灵感瞬间都值得被记录,因为这些素描和笔记将成为她未来设计的灵感之源。
过了不知多久,晓桐推门进了书房,轻声道:“小姐,食盒已经送到三房了。”
“嗯,好。”陆馨怡放下手中的笔,笑着道:“晓桐,今儿多亏了你了。换掉的那帕子呢?”
被夸的晓桐,有些羞涩地笑了,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递给陆馨怡。
陆馨怡展开一看,帕子上写着一首诗:“月下相邀话桂香,馨怡轻步赴流光。怡然共赏牛郎织,夕约星桥共望长。愿倾此生情一片,怡悦心间梦常扬。赴汤蹈火亦不悔,情深似海月亮堂。”下边还有一行小字:“辰时,茶楼,不见不散。”
一看这字体,苍劲有力,定是男子所写,呵呵,有意思。嵌着着她名字的情诗,这要是当场念出来,她还真是有点说不清了,因为她正好就在茶楼楼下。这设计的倒是似乎天衣无缝,他们就是没想到最后这帕子会被晓桐给换掉了。
那么这个肖世子跟这事有什么关联?把她引到茶楼的可是他,他怎么会跟莺莺和蒋氏之流合作来针对她?一个手握几十万肖家军的少年英雄与这些后宅妇人联系到一起,她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不能够啊!
“小姐,在莺莺读出那帕子上的诗后,我见到人群中有两人行迹可疑,想要靠过去时,那两人似感觉不对,溜了。”
“估计是莺莺嘴里的那两个男人吧?”陆馨怡笑道。
“应该就是这两人。”
“估计当时莺莺读出若是这帕子上的内容,那两个人就是后招,等着出来做实我私会!。”
“小姐,你说会不会这就是那日夫人与那周夫人商量的计划?”
“也许吧,要赶我出侯府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这手段是比之前高明许多。”
“夫人怎么能这样!”晓桐气愤不已,小姐多好的人哪,这个蒋氏夫人怎么就看不上呢?!
“侯爷,这两天都没回府吗?”陆馨怡问道,看来小翠的事对蒋氏的影响还不大,这都有余力来对付她,那么是不是再给她找点事情做呢?
“没有回府,不过也没见老夫人、夫人派人去寻。”晓桐皱眉回道,
“祖母让四姑查内鬼,可有什么动静?”陆馨怡闻言也皱了皱眉,问道。
按理这一家之主离家出走两日了,蒋氏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可为何这次一向以家和为要的杜老夫人,除了把小翠一家卖身契给了蒋氏外,就再没其他动作,既没劝慰蒋氏也没教训侯爷,从未出面说和,就让这事这么僵着。难道是发现了蒋氏的什么事?
“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四姑娘与孙嬷嬷一起,日日忙着,但是也不见抓了什么人。”
“田叔那边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等明天你去看看,叫田叔来一趟。”也不知上次让田叔查肖世子的情况如何了,今儿晚上这位世子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非常想知道,被他叫去茶楼又冷漠地打发了她,之前那种愤愤不平的情绪此刻又填满了她,真可恶!她好想发泄一下!
小主,
“好的,小姐。”晓桐应道,“很晚了,我给您备水,您也早点歇息吧。”
“嗯。你去吧。”陆馨怡点点头道,再次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几笔,勾勒出肖世子那俊朗冷峻的脸。盯着看了一会儿,撕了再揉成一团,扔在一边,起身回了卧房。
——
隔壁世子府,梧桐院书房。
肖世子刚刚回府,他想着睡觉还早,就到书房来处理一下今日送过来的消息。结果手不经意碰到了袖中那块玉佩,就把玩起来,脑海里今晚的场景一幕一幕浮现出来。
突然他鼻子一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小猴子闻声跑了过来,急急地问道:“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吗?”这两个月少爷生病,他都担心死了,听不得一点少爷咳嗽啊喷嚏的,少爷伤还没好全呢,今儿又出去了一晚上,一定是累着了。秦大夫可是嘱咐了,少爷若是有任何不适,都要跟他说的,以便他及时调整药方。
“没事。你去歇着吧。”肖世子有些无奈,被小猴子这么过度的关照着,也是个负担,每每都要解释一下。
小猴子走后,肖一闪身出现在书房,“主子,肖四跟着那贼人,见那人进了一家珠宝店,就再也没出来。”
“可知道那家珠宝店是谁家的?”
“正在查,那家东家似乎很神秘,从未露过面。”
“你说他抢玉佩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是那日进入侯府福康院的那伙人?”肖一摇摇头,猜测道。
那些人摆明了就是想找侯府什么东西,而这当街抢玉佩,是不是找的就是这玉佩呢?
“去福康院找东西的人,明显是冲着老夫人去的,这玉佩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不是老夫人送的。”肖世子皱眉否定了他的猜测。
“难道又出现另外一伙人?”肖一疑惑道,这侯府到底有多少人盯着?一个落魄的侯府到底有什么值得人觊觎?
“你去查下这玉佩的来历再说。”
肖世子将玉佩递给肖一,摆手让他下去。他又在书房待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