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剩下的这些就是纯赚。”张笙乐呵的笑着回答。
倒是一边的猛哥和山鸡问了一句：“表，这生意还能继续做吗？”
“做小可以，做大不行。”许凡到桌子这里坐下发烟一圈，语气正经的回答。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翡翠不是越大出货越好？”边上的酱爆把椅子往这边挪挪一下，想听真一些。
“实话实说吧，你们要是翡翠矿场老板你会把大的好料子拿出来卖吗？”
“不会！这切开来就是翻倍的赚啊。”几人摇头。
“这么说吧，公斤料，能起手镯位的料子基本都被人工和机器挑选过。
工业ct扫一扫，等离子体探一探，再经过大数据比对，但凡原石表现好点，它都不可能流到批发市场。
批发小的，斤料，或者是三五公斤的。
这些料子矿主是没有那么大心思一一挑选甄别。赌性大一点。
这是我的个人观点哈，你们想搞大的就搞大的。”许凡说完拿杯子喝了一口桑葚泡酒。
猛哥一听这个，郁闷至极：“不搞了！石头没卖出去，压手里了。”
“听阿表这么一说，这赌石就单纯的骗老实人啊！
我们这些土狗跟着玩，那就是拿钱打水漂玩着好看。”
跑去云南那边的一行十三人，钱没赚到，都压到石头上了，就张笙赚了三四十万还有一批原石。
这里面许凡挑出来的那三块广告原石起了巨大作用，不然他也得砸手里。
“下次去挑货就挑莫湾基和木那场口的料子。
个头不要大的。
这些石头里面要是切出鸽子蛋大小的帝王绿，那都够你们在县城买栋楼了。”
一帮人听许凡吹牛逼，脑子里跟着幻想起来，然后都傻乐了：“哎嘿嘿……”
说的好像他们还有钱去淘货一样，这话是许凡说给张笙听的。
斤料批发几十块钱一公斤，带回来卖二三百块钱一个，大部分农民都会想体验一把赌石。
算的上是全民活动，给整个绿道骑行带来更多项目乐趣。
“别嘿嘿了！
买彩票都没中过五块的人，还学别人赌石。
你们这是要笑死我啊！”
“丢~阿表你这冷水泼的。”一群幻想着切出帝王绿翡翠，然后买一栋楼当包租公的土狗瞬间清醒。
“嗐！这生意也就阿笙能做了。
我们资本太小，腾挪不起来。石头买回来，切我又不舍得切，卖一时间还卖不出去。
石头砸脚背，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二狗在那边深吸一口烟感慨万分。
这语气听的许凡心头一动，这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福至心灵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猛哥他们挑回来的原石许凡都没检查过，现在定眼一看这二狗的面相。
面色粗糙，头发有点油腻，鼻毛没修剪过，都伸出来两条。
“你们的原石都卖什么价格啊！
给我个报价，我全部铲了。（你们没发大财的命，那真是钱在手里都没胆子开。）”许凡直接召唤资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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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针对二狗，而是全部搂掉这十二号人的原石，以后摆地摊卖石头的就只有张笙这一家。
“表，当真？
我的石头买回来花了一万二，摆摊价卖五万的，也不多要，给个两万四就行。”二狗激动的站起来。
他买原石这个事情被家里人骂的不行，现在能出手，还能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刚才说的话也是在暗示许凡，没想到许凡竟然直接打包了他们全部的原石。
“当然真的。
你们报价，我合适就全部带走。价格太离谱的你就自己继续守着，或者自己去切。
我叫人拿钱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许凡跟这些狗子说着话，然后打电话给丈母娘那边，让她送些现金出来。
许凡这边拿钱，猛哥他们就跑回家把原石往烧烤摊这里搬。
都是一般的大料子，十几二十斤都有。
不过许凡主要关注的就是二狗手里的两块料子，不规则的棱型，可以看到一点裂缝，灯光打上去还有一点泛绿。
“表现挺好的啊！
你自己不切来见证一下？”许凡看着二狗打灯给自己看，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不敢切。
一刀下去要是就这点绿雾，我一万二就没了。
打工一年都难存一万二。”
“你还能存一万二？猛哥当年出去上班的时候回来还是找我借的车费。”一边有人挑了猛哥的底。
“去去去，钱我都还你了，你还说这事。”
“自己拿水笔写价格在石头上！
然后搬石头到我这里。”许凡没跟这些家伙多唠，留下一句话就来到自己奶茶店这边打开店门拿出座椅摆台收货，身边站着丈母娘、岳父和小舅子姜日天。
这些狗子在云南那边挑货的价格是几千到一万多，但标写的价格都在两万多起步，有的还标了六万六。
那是真的六。
二狗那水货手里的料子是真有点东西，虽然没灵气，但绝对是小漏。
除了六万六还有四万八的这两个石头没收，其他的许凡全部拿下。
“好了，你们继续喝酒！我回山里切石玩。”许凡把石头装蛇皮袋里，准备绑一下袋口就装车带回山庄。
“我靠，表！阿表，你在这里切石啊！
让我们看看挑的石头准不准！”
“嘿！想屁吃呢。
要是切出绿来，你们不得脑袋磕破了，悔不当初。
为了你们好，下次别碰这东西了，你们把握不住。
你想切也可以，卖我的时候是两万四，我现在卖四万八。你要回去自己切开看看自己什么挑石水平吗？
看看你是庄二狗还是唐二狗，或者是叶二狗。
就四万八。”许凡说着打开蛇皮袋，把里面的那块原石给拿了出来摆地上。
“这……”二狗郁闷了。
倒是一边的张笙想开口，但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见多识广的他立马就意识到这是许凡在给二狗机会，在点他。
奈何土狗读书少，社会阅读理解又没到位，自己又没魄力。
“一手交货一手交货，别跟我来一句：石头我卖你了，但你没切开权哈。”
“不讲那个，不讲那个。
我就是可惜看不到自己挑原石里面是什么个状况。”二狗连忙摆手，他还是输的起，而且都拿钱了。
“哪有那么美的事情。”
许凡带着两麻袋的翡翠原石走了，留下二狗猛哥这十二号人心里空落落的。
没卖出去的时候心里一肚子怨气，急躁不安，但许凡把石头一收走，整个人都不得劲起来。
因为许凡不在现场切石，就跟自己买了十块的刮刮乐自己没刮开，然后四十块钱卖给别人，稳赚了30块钱。
钱拿了，还想看看刮刮乐会出什么。
结果许凡把石头打包进山，自己玩刮刮乐。
一群人看着手里一整扎的红钞票都不得劲，然后花几百块钱去张笙的摊子里挑一个小的切一下。
一切垮一个，一切垮一个，十几个石头切下来，身心瞬间平衡。
“阿表那肯定切不出好东西。”二狗跟大伙来了这么一句。
猛哥头脑一个灵醒，连忙附和：“是啊！我们都切不出东西，他应该也不行。”
“对对对……”
“……（对对对，你们都是大聪明。阿表要是切不出好东西，我倒立吃粑粑。
吃三斤。
吃十斤我都吃。）”张笙在一边脸上浮现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