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城堡里到处都是血块，各种地方都被染上红色。

进去的能力者全死了，唯一一个逃生的是汤汤。

然而，也不知柏叶用了什么方法，所有人对城堡的印象居然还是停留在“美好”身上。

从那之后，关眠对柏叶就没什么好感觉，对他也越来越冷淡。

心中莫名其妙的仇恨，越来越深。

柏叶已经不在城堡内部了。

他站在花田里，蹲下身体，委屈巴巴地捏捏这个花瓣，摸摸那个花叶。

「呵，早都说了，你没必要留着关眠。」

「他对你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戳你心窝子。」

柏叶忍无可忍：“你闭嘴吧你！”

下一秒，疼痛感从头部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城堡内的许千千还在听关眠讲五年前的血腥场景，一边听一边吃蛋糕。

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关眠已经讲不下去了。

“你不觉得反胃吗？”

“习惯了。”

关眠：？？？

忽然觉得许千千也很怪。

她看着也不大，比自己还小，为什么会习惯这种事？！

“哎哟，我是沙漠出来的人诶，这种事外面多的事，你不也在外头闯荡了好久嘛？”许千千解释的很自然，“何况在外面可没这么好吃的蛋糕，我当然要多吃几口。”

关眠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千千，我不傻，你和柏叶的氛围这么紧张，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千千往沙发上一躺：“这个啊……”

下一秒，整个人消失在眼前，并出现在身后。

关眠：！！！

“看清了吗，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笑道：“本来我是想直接杀了柏叶的，但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是先留着他比较好。”

和西刖一样，柏叶身后肯定也有个人。

那就不能轻易杀了他了。

“在此之前，就拜托你看着柏叶。”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关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打不过他……”

“但他不会伤害你，不是吗？”

“是……”

“这就足够了。”

“……好。”

关眠莫名就答应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许千千会是一个变数。

一个能改变现状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