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张维贤从承天门入宫,径直入乾清殿,偏殿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陆天明的外甥,郭石头。
崇祯在挠头看着一封信,张维贤进门后立刻被赐座,皇帝并没有朝臣想的那么担心。
“朝臣叽叽喳喳,吵的朕心烦,不得不让曹大伴去国公府,朕是拿老国公挡麻烦。现在老国公肯入宫,看来朕不需要听朝臣瞎吵吵了。”
“陛下圣明,既然陆天明没有害任何人,陛下一句话可解决所有事。”
“什么话?”
“郡主辞爵,入京做平妻。”
崇祯呵呵一笑,“不用了,郡主仪制同郡王,没人娶那就一直在晋藩吧,晋藩又不是养不起。”
“哦?陛下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了?”
“没有,陆卿家做事有个特点,从不汇报过程,如今没有一份奏折入京,他就是在告诉朕,一切只是个过程,过几天肯定会有消息传来。”
张维贤与张之桐的警惕性一样,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妙,连皇帝都猜到陆天明在做什么,那算计他的人怎会如之极一样傻,晋东南很危险。
崇祯看他不说话,把信递给郭石头,“让千户所笔贴快一点,实在不行去多招一点帮闲,一个月了才抄五百本,等他们抄完得三年。”
郭石头躬身,“是,微臣告退!”
“等会,朕安排内库赐给你母亲二十匹锦缎,家里人别跟着瞎叫。”
“是,微臣代母亲叩谢皇恩。”
崇祯这次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偏殿一安静,崇祯拍拍大腿,“老国公,流贼是不是要被陆卿家玩死了?”
“老臣非常好奇,陛下为何会如此判断?”
崇祯一愣,“你们都不急,内阁也不急,朕着急了一天,突然明白陆卿家应该是像之前一样在布局。”
张维贤面色非常沉重,“陛下,我们都想着天明在算计别人,那别人也能想到,他带着少数人入山了,这么一看,他非常危险,老夫这几天苦恼家事,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入山?像之前一样,抄流贼后路?”
“没错,只带了五百人。其余人还在跟着曹文诏布局围杀王自用。”
“那他就是带着辽西的骑军吧,不应该危险呀,之前带着四百人都能轻松降服六千人。”
张维贤越说越急了,突然一拍轮椅扶手,“不行,请陛下马上下旨,饶恕钦差对晋藩的无礼,依旧监督剿匪,六百里加急令山西地方官听调。太行山与太岳山到处是大山,骑军完全无法施展,他是去找崇祯元年之前就存在的山匪,据微臣所知,晋东南不下十股山匪,不会少于三处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