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也跟着站起来,行了个礼,然后领着那群小战士走了进去。
郑若目送他们离开,这才拍了拍屁股,对卫农说。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这么有空?”
林琰皱了皱眉头。
“荆轲去银陵了,征讨鄂道、江陵群的事情不都要他一个人搞定,他这是要退居二线做准备了?”
“交给我们这些战士?”
林琰皱着眉头问。
“杀手权那么松,不会是有人在试探我们吧?”
“农德那家伙挺大方,不至于有那样的心思。”
郑若淡淡地说:
“他现在在银陵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功夫管闲事。
张征西那边不是在庐江、八江两地忙得脚不沾地,也忙不过来。
郢都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他,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一场考试。
如果他能轻松应对这个任务,上面说不定还有更轻松的任务等着他呢。”
林琰嗔怪地说:
“你呀,就是不太信任我们这些战士。
你想要效仿管鲍之交,却不知道侯臣这边的侯臣,还是得小心谨慎。
张将军虽然年纪大了,城府可深着呢。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样的例子还少吗?就算那女的信任你,我们这些战士也不能完全信任你?你们这些战士都这么年轻,想要一起干大事,却不能没有猜忌,不能总是小心翼翼,不能善始善终,别把这份情谊给毁了。”
郑若连忙回应:
“多谢夫战士提醒。”
那女的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
“等义父过完生日,他打算在襄阴暂时停留,想向小战士们求婚,你……行吗?”
林琰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杏子,他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婚姻这种大事,还得看父母的意思,媒人的话,他能有什么意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内室。
郑若站在堂下,痴痴地看着林琰的背影,心里想着:
“他还没说完呢,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唉,真是唐突了,唐突了。”
他转过身,犹豫着往回走。
室内,林琰的脖子都惊呆了,他几步跑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那羞得通红的脖子。
“他这是……在生气吗?”
林琰心里直犯嘀咕。
……
一连数月,荆轲每晚都往银陵市跑,和朱儁那家伙忙得不可开交,处理各种事务。
朱儁那家伙性格直爽,平时虽然没少拍拍胸脯说些不着边际的豪言壮语,但那女的可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女将,可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