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深缓缓开口,对林若棠解释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父亲后背有个黑痣,但是这个张继业身上没有。”
林若棠假装才知道一般,惊讶地看着他们,
“他不是你父亲?”
“我这‘父亲’从日本留学回来后就变了,以前对母亲很好,回来之后就冷淡了,我母亲察觉后,却被他杀害…”
田见庆见张庭深自己说出来了,情绪也低落下来,低声说道:
“我们三个将张继业丢进海里了!”
“就是,这是我的主意,本就是仇人,还要庭深给他办丧事,想得美!”
吴有承也接话道。
林若棠沉思片刻,抬起头看后,见三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她笑着说道:
“你们说他是不是日本的间谍?”
“是,这个人和特高课关系十分密切。”
张庭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淡淡地说道。
他转过头,盯着林若棠,
“好了,不说张家的事了。”
张庭深收起刚才那副低沉的样子,眼神犀利地说道:
“林小姐和吴大哥都应该是军统的人吧!”
林若棠没有说话,而是玩着杯子,气氛陷入沉闷。
吴有承和田家庆也没说话了,紧张地盯着林若棠。
林若棠突然笑了起来,仿如千树万树盛开的梨花。
张庭深愣了愣神,心里恍然,怪不得吴有承的大哥一直忘不掉她。
“年轻人,你胆子很大啊,很有冲劲,你们甚至不怕我在这里对你们下手!”
林若棠说完,脸上带着一丝冷艳,整个人仿佛上膛的枪,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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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承鼓起勇气,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林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
想到她的朋友是王娟,是红党的人,他就不信林若棠能坏到哪里去。
张庭深回过神来,缓缓开口,
“林小姐,不要太激动,我没有其他意思,再说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为了赶走日本人,牺牲了很多…”
林若棠本就是吓唬他们,见张庭深这么说,她低声笑了起来,
“你们真是好样的,胆子挺大的!”
三人见状松了一口气,知道刚才林若棠是逗他们的。
张庭深心里不是很舒服,感觉自己被当小孩子了,他板着一张脸,
“林小姐,我们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吓唬一下就会退缩的人?”
林若棠也收起笑容,看向张庭深,
“你们想做什么?”
“你们现在读书才是正经的事。”
听到这话,吴有承不满说道:
“你看看现在日本人多猖狂,女学生基本不出门了,到处都是枪声,随时都能看到同胞的尸体,这个世道如此,我们哪里还读得进去书!”
“正是这样,你们才要读书,这都是我们太弱了,日本有大炮飞机,我们没有,我们还想拿出很多钱去买这些,买了武器,许多士兵都得饿着肚子…”
听到这话,吴有承醍醐灌顶,他对林若棠说道:
“林小姐,你看得真远。”
林若棠但笑不语,她不是看得远,还是拿着答案去看试卷。
她是知道国家以为为了国力强盛,那时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吴有承他们肯定是读书的料子,尤其是吴有承极其聪明,在学习上面很有天赋,让他在这里做这些危险的事,不如让他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林若棠不再说这件事,他们这么大了,心里自然有杆秤,她望向张庭深,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