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哥打算如何处置窦后残余?”
“无论如何,她都是先皇皇后,赶尽杀绝非朕本意,朕的意思是囚禁、流放!”
相比留在皇宫,流放是最好的出处,至少不会尔虞我诈,胆战心惊。
至于囚禁,指的是那些罪大恶极者,犯大错后投靠窦家,窦家支柱都不在了,自然没人会深究,还可以借助窦太后的名号,逍遥法外。
“宏哥,不如这样,窦后直系发配到蜀中一带,等我发展起来,可以照拂一二,也算解决祸患,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我觉得可以斩首示众,威慑后宫,让他们知道,做错事情就要接受惩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不过是徒劳而已!”
“不错的想法,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处决他们并非良策!”刘宏清楚知道,别看后宫一盘散沙,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下手对付其中一个后宫势力,她们就会格外团结,一致对外。
“宏哥,您可以慢慢来,比如太监、侍女,你可以瓦解他们,以撤裁的名义,让他们离开皇宫。其次是属臣,太后、皇后身边,肯定有不少朝堂大臣,了解他们所需后,便可逐一击破,说不定还能策反一二,为你所用!”
“这个办法好,何家何进,董家董桓,窦家韩芒,这些人是后宫保障,也依附于后宫。”汉灵帝早已彻查后宫嫔妃的关系网,得知她们底气的来龙去脉。
何进,官职兵部侍郎,跟大将军皇甫嵩关系密切,司徒王允、兵部尚书朱儁都与之交好,加上后宫人脉,可谓是手眼通天。
董桓,董家家主,汉灵帝登基后,职位一路飙升,但他知分寸,辞去朝堂职务,甘愿到虎牢关担任守将,之前群臣都以为他疯了,实则他才是最聪明的人。虎牢关位处两都之间,以当下局势来看,朝廷很可能会迁都。董桓执掌虎牢关,借机发难,朝廷只有妥协的份。
韩芒,司隶韩家家主,窦家最忠实的“奴仆”,窦太后失踪,他就成为窦家势力的领导者。想当年,窦家所图甚大,门客遍布北方各大世家门阀,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现在,韩芒执掌这股力量,灵帝都要礼让三分,以稳其心。
“宏哥,董桓、韩芒我离开的时候,可以一并解决,何进就得靠你自己了!”
“哈哈哈,贤弟能除去此二人,朝廷之危已解一半,区区何进,翻不起风浪,倒是何莲这个疯女人,逼急了,恐生变故。”
刘真想起前些时日的蛇蝎美人,由哀转笑。你说她能力不行吧,短短几日就能让何进丛杂牌将军,晋升为兵部侍郎;你说她能力强吧,后宫一分为四,连个太子储君的位置,都拿不下来。
“此事急不得,还有几天时间,臣试试能否说服皇后,顺应天命!”
曹操、孙坚提前离开,南北局势已经到极其恶劣的时候,多留一天,都会加剧朝廷压力,而刘真所去之处,并没有威胁朝廷,他可以缓几天出发,也不会影响朝廷局面。
“对了,贤弟,朕记得袁隗诬陷你的时候,太后、皇后都出面保你,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不简单!”刘宏眼神锐利,语气也有些深沉。
“咳!”该来的总会来,他就知道,刘宏肯定会询问此事。
“宏哥,我跟太后、皇后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只是她们得知,您封我为“监察使”,故而接近,希望我助她们一臂之力,确立储君人选。”
“这样吗?”
刘真这样解释,似乎也合理,只是他作为帝王,有些感觉是很敏锐的。
拉拢监察使,确实可以为立储增添一大助力,但为此得罪一位朝廷元老,还是四世三公的元老,显然是不划算的。地方只能提供军事上的支持,而朝堂大员却能全方面支持。
刘真面色稍重,他跟太后、皇后的关系,已经可以用“通奸”来形容了!无异于给刘宏戴上“绿帽子”,而且不是一般的绿帽子,既当兄弟,又当“父亲”,换谁都受不了吧?
“贤弟,为兄郑重的问你一个问题,望你如实回答!”
“皇兄请问,臣弟定当如实答复!”
“你觉得何莲如何?朕指的是她的身材、容貌,不包括心机、手段!”
刘真想到前些日子的倩影,脱口道:“姿容绝美,实乃天下不可多得的美人!”
“那好,朕把她赏给你如何?”
听闻此言,刘真如遭雷击,瞬间跪倒在地,“陛下,臣绝无觊觎之心呐!”
刘宏不以为然,上前搀扶,刘真却不敢起来。
“贤弟,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为兄所言并非儿戏!”
“陛下,臣弟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一丝轻薄之意,皇后乃国之主母,非君不可染指!”
刘真言辞激烈,仍保持跪拜之姿。
“贤弟,他人看不出来,朕却能看个明白,何莲非忠贞不渝之人,朕如今无力行房中事,以她浪荡之性,说不定会跟他人有染。朝廷之事繁多,朕无暇顾及,与其便宜他人,倒不如成全自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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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您正值壮年,皇后岂敢外遇?当自服之。”
刘宏轻笑,他若有能力,岂会把自家女人往外送?何莲之所以蹬鼻子上脸,就是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让其臣服。征服女人,不但要有谋略,还要有足够的实力,至少“床上功夫”要绝对压制,否则,日久必作妖。他跟皇后,自王荣进宫后,就没有任何交集,至今已有五年之久,要说何莲不寂寞,他是不信的,至于有没有外遇,尚未察觉。唯一让他有感触的,就是大堂上,何莲对刘真眉目传情,要是别人,他早就下令株连九族了,但此人是刘真,自己最信任的臣弟,自然不会深究到底。
“你先起来,听我把话说完!”
这一刻,刘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汉天子,更像是隔壁的邻家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