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已经认定立宋县是和鬼谷有关了?”
拓跋乐看着快贴到墙上的伍桐,一边暗暗想着刚才伍桐说的拍卖会的事。
“还不清楚。”伍桐回答道,“情报太少了,分析不出来,还是要等你们派去立宋县的官员回信。”
“那你说的拍卖会,就是为了告诉鬼谷的人你在镐京?”拓跋乐无奈的说道,“鬼谷要是出手,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拦得住的。”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百位白衣劫天牢,但从后来皇城司修复天牢所耗费的银钱可以大概推算那些人对皇城司毁坏有多么恐怖。
当然白衣剑奴的故事是伍桐偷偷摸摸告诉她的,还特意和她说她父皇不让他说这些事,最后还说了一句这可不是他特意违背魏皇口谕,他就是嘴巴大喜欢说这些闲话。
伍桐摇头,缓缓转过身子,“之所以要办这场拍卖会,是要让鬼谷的人知道镐京城里有我,但有一点,我不出来,我要让他们觉得我在掩饰我假装我不在镐京。”
拓跋乐想了想,这句话太绕了,她需要理解一下,自己咀嚼了两遍之后,拓跋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你想让他们出来?”
伍桐点头,“我只要让他们因为我犹豫一下就足够了。不知道鬼谷会不会应战啊,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应该不会临战而逃,所以之前的准备依然管用。”
“但是现在我有一事不解。”伍桐皱着眉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要闹到什么程度。”
“要是用你的思维去想,鬼谷接下来会做什么?”
伍桐坐下来,摸着下巴上的扎手胡茬,妈耶,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
咳咳,办正事。
如果我是鬼谷的人,在魏国布局的话,是想单纯的恶心一下魏国还是真抱着改朝换代的心思算计,要是后者,伍桐建议不用管了,造反的直接碾死,武器不够他都可以出。 女配她不当踏脚石了
可要是前者,撺掇了一群人造反既不能伤筋动骨也不会引起魏国的反感。
魏皇是知道鬼谷的,这件事从几个方面都能察觉出来,在一个意识到鬼谷搅屎棍本质的国家闹事,首先要给最自己安排后路。
按照伍桐对魏皇几次见面和情报分析来看,这位爷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皇上,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鬼谷弄出来的,那去立宋县镇压叛乱的军队应该是带着魏皇的命令去的,回来也应该带着成罐的脑袋回来的。
可接下来呢,在镐京或者在魏国那个小地方算计的鬼谷弟子,如果这个人是他,那他要怎么平稳的离开镐京。
一个是不动,魏国总不能挨家挨户翻吧,鬼谷弟子的脑袋上又没刻着我是鬼谷弟子几个大字,所以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鬼谷吗,总是得皮一皮,如果鬼谷的先祖和伍桐真是来自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的话,那顺风浪逆风投应该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我已经在你的皇城闹事了,留个姓名想让你抓我这种行为也不是不可以吧。
那有什么办法将这件事闹大点呢?
伍桐低着头想了半晌,最后抬起头看到拓跋乐满眼期待的模样,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选项,现在应该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然后用琉璃将鬼谷的人留在镐京,这才是正确的操作。
伍桐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拓跋,咱们假设立宋县叛乱的事情不是鬼谷弄的,那你觉得这件事会造成什么后果。”
拓跋乐仰起头沉声片刻,“父皇寿宴刚过,我也刚成为储君不多时,这时候的叛乱,对我很不利啊,那些政敌会借着这件事攻击我,尤其是那一家,他们对我成为储君一事颇为反对,这件事会被他们利用。”
那一家?哦,是指文脉吧。
伍桐点了点头,“这是怎么做就不用我去教你了吧,赶紧去吧,要是魏国文人都上书参你了,对你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这就回宫!”拓跋乐想清楚了一切关节之后,瞬间做出了明确的判断,现在去宫里和父皇讲清,顺便弄一些政绩出来,最好在找到一点那些人做的腌臜事,互相参嘛不就是,我有父皇撑腰,谁怕谁啊!
伍桐微笑着点点头,等着拓跋乐拍马离去,他好在这里和安琬儿说些事情。
就在拓跋乐将要离门的瞬间,她突然回头看着伍桐,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你留在这干什么?”
“哦,皇城司正忙,我回去也是添乱,在这...”伍桐的眼珠转了转,在想这时候应该用什么词,“陶冶情操。”
“正好你和我一起去见父皇,有些事得你去和父皇说。”拓跋乐转过身疾步走了过来,拉着伍桐的胳膊就向外走。
伍桐伸着手,“诶,诶诶!你干什么,说实话,我真的想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