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我们真的没看到他们离开啊。”灰牌皇城卫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总旗责罚。”
“这件事不怨你,是某太大意了。”总旗叹了口气,“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好这里面的一砖一瓦,这件事不是我们四旗能接管的了,某这就回司里请罪。”
“总旗?!”皇城卫面色大变,“总旗,卑职等人玩忽职守,还请总旗责罚!”
“某说了不是你们的问题。”总旗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信笺,“此事怕是要巡司出手啊。”
“此事竟然困难到需要巡司出手吗?”
另一道声音响起,总旗和跪地的一排小灰牌齐齐望向门外。
总旗官双手抱拳,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一封信笺,又急忙做托举状,将信呈给那人。
“百户大人,您怎么来了?”
总旗官面如土色,额上还有一丝冷汗垂落,虽然做好了请罪的心理准备,可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惶恐的。
皇城司百户看了一眼下属身后的矮房,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接过总旗官手里信笺,只是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百户轻笑着说道,“闫海啊,你在我手下做了多长时间的总旗了?”
“回百户,已经有五年零四个月了。”
“我刚刚向千户大人递交了擢升你为试百户,你就这么办事的?”百户的眼角一挑,流露出的一丝诡异的意味让总旗身上泛起鸡皮疙瘩。
“属下办事不利,请百户责罚。”闫海闫总旗沉声说道。
百户摇了摇头,“我不是来责罚你的,带我进去看看。”
“是!”闫海也摸不清百户大人的心思了,虽然不解,但他还是走上前为其带路,“百户大人,这边请。”
百户走进屋中,先是看了一眼屋中正中位置的桌子,上面燃烧的蜡烛格外吸引人的目光,“看这蜡烛的长度,已经烧了一个时辰了。”
“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属下不知。”
百户回过头看了一眼闫总旗,又转过头环视屋内的摆饰,“没有明显的机关,这个蜡烛应该是他们点燃的,那也就是说是在酉时的时候他们离开的。”
闫海总旗低着头,小声说道,“百户大人,下官想不出他们是怎么在十个人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的。”
“这世上奇人异士有很多,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百户摇了摇头,“你可还有其他发现?”
“有。”闫总旗点了点头,“这里,属下发现,这里少了一片瓦。”
百户抬起头透过这块地方望着星空,“人能从这里钻出去吗?”
“应该是可以的。”
百户说道,“检查房顶。”
“是。”闫总旗冲着后面的小灰牌说了一句上房顶,然后他又低下头,房顶是检查过的,从一开始就有人盯着房顶,那上面没有人他是知道的,可领导发话他只能照办。
“这封信是他们留下的?”
“是。”
“鬼谷...”百户看着信封上的字,微微皱了皱眉,转过身看着桌上的蜡烛,又抬起头望着房上少了一片瓦的位置。
“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呢?”
百户喃喃自语。
闫海听到了百户大人的自语,他也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