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休息差不多后。
她说要拍一张风景照时刻给表妹看,霍萧礼哪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在后面跟随着她。
拍好后,她双手撑在围栏上,感受着扶摇的吹拂,内心如同湖面一般,平缓而掀不起一丝波澜。
瞬间,有什么东西进到眼睛里,她不禁惨叫一声“啊”,眼前顿时一片模糊,不适感袭来,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下意识地,她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了身旁男人的衣摆。
霍萧礼让她面朝着自己,拿开她欲想揉眼的手。
他轻声说道,“手上有细菌,我帮你吹。”
她仰着头,霍萧礼弯着腰,轻轻地帮她吹眼睛,男人的气息就在眼前,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另一只手还帮她睁着眼,吹过之后,瞳孔里温热的气息如同遇上冷空气,冰凉而舒爽。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慢慢睁开眼来,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男人神情认真,眉头微微皱着,深情的桃花眼移不开似的停留在她身上,目光中饱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愫,祝希聆被他这么一看,耳根子都红透了,正想说点什么话缓解下气氛。
男人温热而软绵的的唇瓣贴在她的额头上,她难以用言语形容,只觉心跳如鼓擂,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他像是情不自禁,更像是忍无可忍之后的不受大脑指控的下意识。
抓他衣摆的手捏得更紧了。
他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轻松自如,“好点了没。”
她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好……好了。”
只是,抓他衣摆的小手还没放下,她慢吞吞地蹦出一句话,“你以后少这样,我涂防晒了,有毒怎么办……”
他低头失笑,“这么点量,我还不至于中毒的程度。”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震慑他的话。
真是可爱。
……
在风景台上的人逐渐移步到西侧,听说那儿有个许愿锁。
祝希聆对这种充满浪漫与寓意的东西向来感兴趣,硬是拉着他买了把锁。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锁头,大多都是一些情侣的锁下的情缘,又或者是友情,色彩斑斓,已然成了这一区独特的打卡景点。
她认真想了想,蹲在地上写了。
写两个人的名字字母缩写:HXL、ZXL中间画了个黑色的爱心。
底下写了小小一句话:好好过日子。
这也是她当下最真挚的想法,非常地完美。
他看了眼,略有不满,“心为什么是黑的?”其他情侣的明明是红的,怎么到他们这里久变成黑色的心了。
她抬眼望他,笑意不浅,耐心解释道,“色彩搭配呀,我刚才落笔下意识就用了这个颜色,爱心当然要用别的颜色辨别啦。”
“背面也能写,我来写。”
也是,一人写一边。
男人飞快地在锁背面写了几个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带着一种迫不及待。
下一秒,他就把锁挂在了桥边并且扣上。
祝希聆怒了,她一脸不满,吐槽道,“你为什么不给我看,你这是耍赖。”
亏她还傻傻地蹲着守位置等他写完。
很多锁头连在一块,紧紧相挨,把他们那一小锁都覆盖住了,她反过来看,只看得到一小角。
“写让你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吃饭。”
此话一出,足以让她心里泛暖。
这个男人……真的是总能拿捏她的情绪,让她的心为之触动。
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拿出手机认真地拍了拍属于两人的小锁。
不免感慨,“你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顺着她的视线,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一开始注意到她名字的时候她没想过两人还有这一相似之处,还是后面认识了祝爷爷之后才后知后觉,那一瞬间,很开心,总感觉冥冥之中两人就是有缘分。
直到后来,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和她相上亲。
……
山里植被繁茂,五月天清爽宜人,漫步在云雾缭绕的山间,犹如行在大自然的画卷上。
使人心情说不上的愉悦。
背她下山的时候,祝希聆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随即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知道这做什么?”
“我还不能知道了吗?你不是说你不会像江直树一样沉默寡言嘛?”
好,他认输。
“前两个月,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认真想了想,“万一我们那个了怎么办?总有一天新鲜感会耗尽的,更何况是你们那样的世界,每天绞尽脑汁想要嫁进你们家的人那么多,万一就有那么一个你看对眼了呢,那你岂不是辜负我了?还要和我领证结婚呢。”
“离婚”那一词对他们来说,很敏感,也很不吉利。
可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再正常不过,到底还是领证太快,让她没有安全感。
他也有错。
他耐心说道,“不会,我不会。我们家都没有离婚的例子,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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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确实也是,就连三婶那么作妖也没有离婚,虽说三叔已经去世了。
迷糊之间,又听到他说,“反倒是你,天天挂在嘴边,这让我不得不警惕。”
她抬手就打了打他的肩膀,“我哪有,我这是问清楚好吗,万一以后委屈我了,我找谁哭啊。”
“委屈了我,也不会委屈你。”
“最好是这样,爷爷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操心,这三天两头的老给你打电话,生怕我不适应,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关心我了,再过几天他应该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说完,她语气不免有些低落。
“嗯,我理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打算再隐瞒,“我们回去后,去我家吃饭,家里的亲戚都回来,但是我爸妈可能回不来,还挺对不住你的。”
“他们也是医生,奔波在每个落后国家,十天半个月地才有网络,不过他们说了,等那一天他们无论再怎么忙也会和你说会话,打个视频,说一定要看看未来的女婿。”
她爸妈是无国界医生,从小到大都是,他们总是大半年才回一次家,她也知道爸妈是大家口中德高望重的医生,只是,她那些缺失的童年只有黑夜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