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袁飞和谢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三个强不时插科打诨,一路高声笑语,还算松快。
行至半路,赵威手底下的一个徒弟罗海走到他身边耳语几句,赵威转了转眼珠子,问道:“消息准确?”
“准确的不能再准确了。”
罗海瞄了前面冯袁飞几人一眼,压低声音道:“师傅,冯袁飞仗着是总镖头的儿子,整日在镖局内神气活现的,瞧不起这,瞧不起那儿的。你说他要是瞧不上我们这些没出身没背景的就算了,可师傅你是冯总镖的兄弟,按理说冯袁飞该叫你一声叔叔,可冯袁飞这个浑小子敬过你半分吗?”
罗海啐了一口,道:“徒弟我都替你感到不公平,更何况师傅你自己?”
赵威脸色沉了沉,道:“我一把年纪了,何必自降身份去和他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罗海道:“师傅,那是你心胸大,不和小人计较,徒弟佩服。那我刚才和你说的事……”
赵威看着冯袁飞身边的一个背影道:“那个叫谢澜的不知来历,听冯袁飞说他身手奇高,要是贸然行动,失败了怎么办?”
罗海毫不在意道:“师傅,你咋能信冯袁飞的鬼话?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比不上你半根手指头。他又眼光短浅,哪能找到什么厉害的高手?八成是他认识的狐朋狗友,随便拉拔一把,让那什么谢澜来镖局里混一口饭吃。”
赵威觉得他说的有理,犹豫了一下,道:“现在不好动手,等到下一座旭日山时再动手,那里我常经过,熟悉地形。”
见他答应,罗海高兴的喜不自胜,立马点头道:“好嘞,全凭师傅安排!”
冯袁飞几人全然不知道赵威和罗海的算计,依然有说有笑。
一行人在天黑前翻过了这座几百米的大山。
夜深露重,冯袁飞和三个强张罗着扎帐篷,谢澜则负责煮饭。
下午运气好,谢澜在山上捕捉到一只野兔。
谢澜熟练的将野兔放血剥皮,再串在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烤着。
刚出门一天,冯袁飞几人带的粮食还很丰富。
主食除了饼子,还有冷掉的馒头和包子,都是早上在县里买的。
菜除了野兔,还有一包烧肉,也是冯袁飞的媳妇出门前给他准备的。
谢澜找到一口陶罐,烧了一锅热水,晚饭就算做好了。
冯袁飞和谢澜,以及三个强一堆,赵威和罗海四人一堆,两拨人泾渭分明。
二强吃着香喷喷的野兔,故意大声炫耀道:“好香啊!兔肉真好吃!可惜某些人没这口福!”
三强也道:“大哥,你带着烧肉也太香了,馋的我都流口水!”
冯袁飞看他们如此挑衅,低声斥道:“都闭嘴!以为这儿是镖局啊?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挑衅他们,难道不怕他们路上使坏?”
二强道:“大哥,他们不敢,临走前,总镖头交代过赵威,让他多担待你。再说了,罗海那小子之前欺负嫂子,这笔账,你还没跟他算清呢!”
冯袁飞脸一板,喝道:“以前的事不许再说了!都把嘴给我闭紧了!”
二强如霜打的茄子般,蔫蔫地耷拉着头。
三强四强也不敢说话了。
冯袁飞掰了半只兔子送到赵威他们那边,结果却遭到罗海的冷嘲热讽。
“冯少爷,你就给半只兔子够谁吃的?要是诚心想示好,就把一整只兔子拿过来,好让师傅看看你的诚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