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氏那天早上,本来和张铁成说好了的,要去他家,张很有钱,一个月退休九千多,他眯缝着双眼,一脸皱褶,85岁,他喜欢嵇氏的爽与悦,那种情调,让那颗苍老的心,重又焕发青春,张家她去过不止一次,你有钱,我有色,四十岁的嵇氏是如此丰腴,去一趟,一百或一百五十元,脱了给他看,让他摸,甚至是抠,这就是张铁成喜欢嵇氏的全部,他老了,要把年轻时的缺憾找补回来,一般个把小时,这些人饱暖思的是淫欲,退休金这么高,生不带来,生又不能带走,干吗呢?给僵死的自己找点儿乐子,这就是社会罅隙里污水中藏的掖的东西,虽恶心人,如孑孓在拱动,但无法清除,所以嵇氏游走于此,并且相当有市场,人有时就是畜生,会从文明退化到初始。
嵇氏因这事羁绊,只好收心,办牛芳芳丧事,吹吹打打里,四天时间,送牛芳芳去还魂之地,和李宜忠到那个世界团聚去了,棒打不打鸳鸯,那是阎王爷的事了。
小主,
鳞次栉比的高楼下,李红旗站在阴影里,目送着打扮时髦并挎个小包的嵇氏,往小区深处而去,就在嵇氏消失的背影那儿,出来个有此事肥胖27~8岁的男人,骑着个电动车,哼着怪歌,就晃过来:
我好想拥有她,
一个并不太靓丽的女人,
当我冲动时,
能够享受她。
虽然我不曾经拥有她,
花点儿小钱可以暂时享受她,
外表美丽的她,
睡在身边,
那是临时的家。
我好羡慕他,
能够在年青的时候占有了她,
当他年老的时候,
一鼓作气抛弃了她,
不知不觉当中,
如愿再娶一个年青的她,
有车有房有钱,
就是有人没有了那个她……
“嘿!豁得哈崴埠(河蚌)壳(歌)?”李红旗鸟语一样的话,听得那个人一头雾水,他不断用手比划着,从张大的嘴巴指,又平行指,但那个人还是听不懂,人言与鸟语有着质的不同。
那人看着他趔趄的样子,眼睛睁多大,“我听不懂,你慢慢说!”
“你!”李红旗指指他,“烫----什么?”
“你是问我唱什么吧?”那人逮住后边尾音了,“不是‘烫’而是‘唱’。”那人似乎纠正他。
“四烫!”
“港台的,那个男人头女人唱的!《我想有个她》”
“扑四!扑四!你刚才在那儿碰见亚哥?!”李红旗用手比划着人的高度。
“你说的是那楼跟前,那个漂亮的女人?挎个包那个?
“喔!喔喔!”他点头如小鸡啄米。
”兄弟眼光不错,刚不不久,就火出圈了!哪天我得空给你介绍,人送外号:老腊肉!的确有股腊杂味,有劲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