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摆摆手制止亲信,说道:“有劳吴将军了,我这就去治疗。”
“如此甚好。”吴关微笑着将段俭德引入一处帐篷之中,并且允许他的两个亲信、两个南诏贵族跟随。
战地医院其实也是一处大帐篷,离吴关帐篷并不是很远。
段俭德一行五人进了帐篷,首先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精味道,但是他们没见识过酒精,所以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帐篷中还有许多简易病床,上面躺满了伤员,七八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正在来回巡视。
吴关喊道:“宁本聪,找两个人来动手术!”
“来了,吴将军。”一个四方脸的瘦高个走了过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一眼就看到了满脸通红的段俭德,嘟囔道:“发烧了!”
段俭德的亲信见大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既无飘飘若仙的形象,也无白发白须的长者风范,反而长着一副毫无表情的苦瓜脸,不由担心起来,在后面偷偷扯着段俭德的衣角,叫他不要轻信。
段俭德哈哈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就让这位大夫给我看病!”
宁本聪引着众人穿过大帐篷,来到了一处小帐篷,里面只有一张结实的木床,一排桌子,桌子上面放着瓶瓶罐罐和各类物品。
尤其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一排看上去异常锋利、银光闪闪的各种刀子、剪子、锯子,还有镊子、钳子、锤子、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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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连段俭德都有些害怕起来,但是已经来了,想跑是跑不掉了。
宁本聪示意段俭德脱去上衣,然后手法娴熟的解开了他肩膀上的包扎布条。
段俭德的伤口露了出来,已然化脓,流出腥臭的液体。
“用酒精擦洗降温!”宁本聪吩咐助手。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伙子拿来一个透明的瓶子,用棉花沾了里面的液体在段俭德的上身擦拭。
段俭德只觉的气味刺鼻,身上接触过酒精的地方一片冰凉,很是舒服。
宁本聪又示意段俭德躺在床上,然后把一块白布塞入他口中,说道:“如果感觉疼痛就咬这块白布!”转身抄起一把锋利的小刀,走向段俭德。
亲信们吃惊地站了起来,吴关示意他们不必担心。
另两个穿白大褂的小伙子已经按住了段俭德的两只手臂。宁本聪手脚利落,轻轻划开了他的伤口。
段俭德只觉一阵剧痛传来,虽然嘴里咬着棉布,仍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宁本聪动作飞快,翻开伤口,看到一粒黄豆大的铁屑已经嵌入了段俭德的肩胛骨,于是用小钳子夹住拽了出来。
段俭德疼得闷哼一声,几乎晕了过去,牙齿都要咬碎了。
“用酒精给他冲洗伤口!”宁本聪边说边将那粒铁屑放在一个银盘之中。
铁屑落在银盘上发出“叮”的一声响。众人一齐望去,见这粒铁屑黑黝黝的,大小如豆粒,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