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绿芹溪语塞,边令诚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能趁机敲一下竹杠那是再好不过,因此也拉长了调子说道:“聘礼也无需隐瞒,说出来让大家长长见识也好,难道有什么不便之处?”
裴正的目的是想搅黄了吴关的亲事,而边令诚是想敲诈点钱财,两人目的不同,但手段却是一样,同时发声质问。
虽是冬天,绿芹溪却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说不出来,那就成了“欺君”了,让边令诚这种人缠上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又不能乱说,否则更加让人抓住把柄。正在焦急之际,绿伊在一旁开了口。
“喏,就是这个!”绿伊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
一块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的硕大祖母绿宝石在桌子上熠熠生辉,上面系了一根红丝带。
边令诚和裴正都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知道这块祖母绿价值连城。唐代的祖母绿都来自西域,非常稀少,如此纯净、通透、硕大的祖母绿更是难得。
边令诚的眼睛都看直了,如若不是绿伊刚从脖子上摘下来,真想一把抓过来塞入自己怀中。
但是他自恃身份,自然不能这么干,只好干咳两声:“咳,咳,吴关倒是舍得下本钱...”
裴正也僵在一边,这一块祖母绿赛过成千上万的聘礼,总不能说人家的聘礼小气,只好干笑着说:“果真开了眼界,某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祖母绿...”
绿芹溪早已在心中骂了裴正千百遍,这时却微笑着说:“因为小女经常将此玉佩戴在身上,为人父母的倒是有些不便开口...”
绿芹溪这么一说就掩饰了之前的慌乱,当时情急之下,他没有想起祖母绿宝石之事,这还是吴关与人斗酒得来的一块宝石。
边令诚有些不甘心,眼珠转了几圈,又问道:“祖母绿虽然珍贵,但聘礼不会只有这一件吧?”
绿芹溪拱手道:“其他都是一些日用物品,如自行车、笔墨纸砚等,不值一提了!”
绿伊冰雪聪明,她虽然不知道几人暗中较量什么,但早已察觉气氛不对。
她站起来笑吟吟说道:“祖母绿宝石虽然珍贵,但在我心中远不及另一件东西珍贵!”
“什么东西比祖母绿还珍贵?”裴正和边令诚同时发问。
绿芹溪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绿伊千万别乱说,被这个阉人抓住把柄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出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绿伊转过身来,将中堂上挂着的一大块轻纱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