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关知道和这种女人再说也是多余,直接冷冷说道:“不行!”
张氏把正端着的一碗饭重重撴在桌上,拉下脸色说道:“这么多年也不看看谁养活了你?现在有点能耐就忘本了?”
吴关只觉气从中来:“我靠要饭养活我自己!自从父母双亡后我就成了一个小乞丐,这么多年流落街头,你可曾想过在寒风呼啸中要饭的滋味?这么多年在你家吃过几顿饭?”
吴关站起身来就要走,崔里正连忙打圆场:“你婶是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莫要往心里去,坐下,坐下...”
吴二在这种场合也不得不拿出家长派头吼道:“你个泼妇,滚回屋里去!”
张氏可能也觉得理亏,哼了一声扭头回了屋内。
在院中逗狗的吴九郎听说不让他当经理了,用一双白眼珠子瞪着吴关,嘴里呼呼喘着粗气,好像要上来撕打一般,痴傻的脸上是一副仇恨的表情。
众人都连声劝慰吴关,吴关摇头苦笑了一下,心想任何朝代都有这种人,自己见的多了,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人性可悲。
正打算离开之时,忽听邻居贺能文家里传来一阵喧哗和凄惨哭声。吴关本来气闷,以为贺能文又再打骂儿女,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跃上墙头。
只见贺能文院中已是挤了七八个大汉,都手持棍棒,气势汹汹,一看都是“闲子”,就是地痞流氓。
为首一人拉着贺能文的女儿贺果儿,大声说道:“没钱就拿你女儿抵债吧,这么又黑又瘦的估计卖到妓院里也卖不出几个钱来,这算是便宜你了!”
贺能文的妻子邓氏拽着贺果儿凄厉嚎哭,死死不愿松手。贺能文的两个小子蹲在地上唉声叹气,不敢阻拦。
贺果儿就如一段干枯的树枝一样,眼神空洞,呆呆的竟然没有哭泣。
贺能文对妻子喝到:“松手,你个死婆子,把这个赔钱货抵个两吊钱有什么打紧?留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
那领头大汉一棒子打在邓氏手上,邓氏疼得倒在地上,大汉拉了贺果儿就走。
吴关大喝一声:“别走!”从墙头上跳到了贺家院里。
那领头大汉先是吃了一惊,见吴关不过是个少年,狞笑道:“想多管闲事?你不知道我是谁吧?”众闲子也都围了上来。
吴关按了一下身后挂着的刺刀,冷笑一声,我管你是猪是狗!把人放下!”
那大汉举起棍子,说道:“想不到这小小村庄里有人敢阻拦我黑老七,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一棍披头盖脸打了下来。
吴关早已反握了刺刀在手,身形微侧,向上一撩,嗤地一声,木棍断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