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高在上的相国,大秦的功臣,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贪官污吏的同党,可谓是晚节不保啊!这对李斯的打击那是相当巨大,如今女儿生死未定,自己又被之予威胁企图谋朝篡位,一系列的打击叫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做什么都信心十足的相国也变得有些难以招架。
李斯的夫人齐昭衍哭的凄惨,扶着他哭哭啼啼地问个不停
“今天陛下有见您吗?都是管笠贪污受贿,我们的女儿是无辜的呀!您要叫陛下放了咱们的女儿,还有外孙啊!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
“什么都不知?”
李斯摇摇晃晃地走到厅内,心中烦躁可想而知,见妻子还在睁眼说瞎话,那顾无名之火彻底窜了上来!
只见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忍不住大骂道
“自从女儿嫁到管府,我是千叮万嘱,就希望她能好好做个贤妻良母,要相夫教子,定要打理好府中上下,不然沾惹是非,她倒好!我说了那么多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你瞧瞧她成亲后的做派,是奢侈无度,又目中无人,今日她落到这步田地,是咎由自取!!”
“夫君……”
见一向最疼爱小女的丈夫说了这番无情的话,齐昭衍更是泪流满面
“您是最疼爱女儿的呀!想当初我生她不易,生了三天三夜都未落地,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您曾经说过……会一辈子疼爱我们的女儿的,可如今她有难,您怎能不救呢?!”
“怎么救?!”
怒气攻心的李斯忽地咳嗽不止,今日在雪中站了一天已是寒气入体,一大把年纪没有晕过去已属不易。
“今日陛下连见我一面也不愿意,我是站在雪中足足等了几个时辰啊!”
他一边咳着,一边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那管笠是人赃并获,一定会被陛下杀头的,至于会不会牵连全家,就看……栩儿的造化了……”
李斯喝了口热茶,瞧着夫人脸色憔悴,想必也是担心了一天,他不忍再责备,只能叹气说道
“当初咱们为了给栩儿得一门好亲事,我是看遍了咸阳城的高门贵族,这管笠的家世虽不是最好,可我看他为人还算老实,这家中为官者多是清廉人家,还以为这家伙受了良好的家风教养,定不会心声邪念。没想到这该死的家伙自以为攀上了咱们相国府就开始为所欲为起来!他这官位要不是陛下看在我的薄面上,哪里有他当的份儿!他竟然……竟然还敢谋私!落得今日这步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李斯说的着急,又咳了几声,他将身边的奴才都打发了出去,独留妻子在屋内。
“管笠的死不是最要紧的,栩儿如今还未被陛下降罪,只是圈禁,想必还有还转的余地,待明日我会再进宫,看看陛下愿不愿意见我一面。”
他招手示意齐昭衍坐下。
“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李斯嘴上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抬手擦去了夫人脸上的泪珠
“咱们相国府,恐怕是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