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嬴政看到燕丹的头颅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并未觉得有一丝畅快,而是被内心深处所散发的悲哀所笼罩。
他并未多看,而是只瞧了一眼,便将燕丹的头颅用黑布蒙上了。
嬴政坐在王座上,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忽然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一股悲凉之意,曾经那些与燕丹所度过的快乐时光全部出现在了眼前,这些画面从未褪色,如同昨日般。
式弥端了一盏参汤去正殿探望,推门而入便看到嬴政一人神思恍惚的坐在王座上。
“君上……”
他轻轻唤了声。
可嬴政并未回应。
“您这是怎么了?”
式弥走近了才看见桌案上放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物品,不用多想便知里头是什么了。
“来人,将这东西拿下去。”
式弥叫赵泽拿下去,可赵泽刚端起放燕丹头颅的托盘时,嬴政终于开口道
“好生安葬……”
仅仅是四个字,却筋疲力尽。
嬴政看向一旁的式弥,笑得有些讽刺
“那燕王,真把燕丹杀了?”
“是,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
“亲生的儿子也能下手?”
“他想活命,自然会下手……他若是想要孩子,自然可以跟其他女人生十个,百个孩子。可他却只有一条命,您说……他怎么可能不会下手呢?”
“太讽刺了……”
嬴政摇着头,只觉得浑身恶寒,他冷笑着说道
“能想出如此激烈的报复手段,恐怕只有你式弥了。”
“您是在怪我下手太狠?”
她看着嬴政的双眼,发现了他眼底的一丝疲惫。
“怎会呢?斗争不就是这样遍地流血的吗?”
嬴政起身一把抱起式弥,两人未多语,式弥只是乖乖依偎在嬴政怀中,随他去了偏殿。
这不是一场出于爱而产生的缠绵,嬴政仅仅是觉得浑身冰冷,都已经忍不住倒抽凉气了,这一种由内而外所带来的恶寒,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式弥了解他,也并未拒绝,她看着嬴政急不可耐地解开自己的衣衫,随后像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般向自己扑了过来。
嬴政贪婪地享受着式弥身体所带来的温暖感觉,他的手抚摸过式弥的肌肤所带来的细腻柔滑感,令他安心了几分。嬴政的迫不及待并未让式弥觉得有何不妥,交织缠绵的爱意令其原本动荡不安的心灵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这一抹寒意终于被式弥的温柔所抵消,她尽力配合着,此时的式弥也明白,亲手杀了昔日旧友,是一件多么令人难过之事,这意味着嬴政将要与燕丹从前的所有过往而告别,因为燕丹的死,童年那些快乐时光终于是一去不复返了。
嬴政索取着式弥的温柔与爱意,他俯视着身下的女人,面色潮红,流有微微的细汗。嬴政想要用男女的欢愉来忘掉方才的恶寒,可这场带有目的的交欢还未过半,嬴政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