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上,微臣听您喊过这名字无数次了,这个女人是何人?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吗?”
“绝色?”
赵炎迷离着双目一挑眉,笑得有几分追忆之味
“在孤心中就是绝色……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赵炎跌跌撞撞地起身,郭开赶紧扶过,瞧着他迷迷糊糊的走下王座,指着眼前的美人们念道
“这些个庸脂俗粉,连式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若不是式弥不在孤身边,孤何须要这些人陪着解闷!”
“君上,君上……您喝多了!”
郭开搀扶着赵炎,两人缓着步子走去了偏殿。
不知今日赵炎是吃错什么药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郭开虽心里头骂了他几百句,可行为上仍旧恭敬,两人走入偏殿内,随即又来到了一处暗房里。
这暗房在偏殿最里处,赵炎从不让人进来,寻常喝醉了酒让下人搀扶着也只走到门口,今日大抵醉糊涂了,竟让郭开进来了!
里头光线昏暗,十分狭小,郭开看了几眼,里头似乎没有其他摆设。
“式弥……式弥……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如果你不离开我!如果你做我的王后!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昏庸的!”
他还知道自己昏庸呢!
郭开朝赵炎翻了个白眼,缓缓抬头,才发现眼前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而此时的赵炎,正站在这幅画面前痛哭不止……
“式弥……式弥……你,你真是狠心……离我而去……”
昏暗的暗房内,一位年轻女子的身影跃然于眼前,郭开瞧着此女子年纪不大,头戴精巧发饰,穿着一袭暗黑色长裙,领子袖口处绣着暗红色花纹,正站在一处青竹旁。说绝色,也谈不上绝色,只是气质看起来恬静温和,郭开瞧着,发觉女子脸上并未有笑容,两眼倒是充满了忧伤。
“这该死的李牧!都怪李牧把你送到了嬴政身旁!才让我们两国相隔无法见面!这该死的李牧……孤绝不饶他!”
郭开心思缜密,从赵炎的酒后胡言中就听出了其中定有乾坤,看着已经醉倒的赵炎,他叫人给抬回了寝殿,自己又匆匆去寻了从小伺候赵炎的老太监。
“式弥……是秦国的王后?”
这一消息让郭开大跌眼镜,差点惊掉了下巴!
“所以……这秦国的王后曾经是咱们国君的姬妾?”
“是啊!郭大人虽常伴君上,可这事儿大人大抵从未听说过吧?”
“哪能听过……君上从未说过啊……”
这一惊人消息令郭开不敢相信了好几日,瞧着眼前昏庸无能的赵炎,竟然痴迷秦国的王后,听着跟笑话似的!更可笑的是,这式弥竟然能在赵炎眼皮底下两年都未被其得逞,此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让这色迷心窍的赵炎对她恭敬不敢轻易轻薄的?
算了!此事深究没有任何意义!倒是从中可以知道李牧与赵炎的矛盾,就因为这个女人!
“幸好这个女人没在赵国,如果她是赵国王后,这赵炎怎么可能事事都听自己的!若是她在赵国,如今的赵国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原以为此事伴着式弥的离开早就落幕了,在越来越多人逐渐淡忘此事之时,一场危机又再次降临到了李牧头上!
李牧被封武安君,由郭开亲自送来贺礼。随着李牧再次被升官,又再次被重视,巴结之人踏破门槛,连先前破败的李府都被重新修缮了一番。
“李大将军,恭喜恭喜了!”